成群的主子们哈腰低头的进收支出,或捧着沐巾铜盘,或拎着食盒攒盘,一拨一拨,繁忙却寂静。
铁树中间,一个黑衣男人已经跪了一夜,高大的身躯固然极力保持着想要矗立,但那微垂的双肩却已经泄漏了他现在黯但是惊骇的心境。
好久,身边有人走动,有轻微的杯盏磕动的声音,有桌椅轻微挪动的声音,武校尉才抬开端来看,上座已经没有人了,屋中只要几个小厮面无神采的在清算东西。
上座又有问话传来,涣散的,冷酷的:“那你被人脱了裤子,偷了银子,你也不记得了?阿鸠啊,传闻……你是本王府里侍卫中技艺排在前三的?”
和铁树一样分立两侧的黑甲侍卫,偶尔眼梢活动到他身上,却更快的分开,仿佛瞄他一眼也会有所连累普通的避之不及。
又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