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别人闻声带头人这么一呼喊,顿时抖擞士气,再一次围拢上来。
两旁的花船上面升起了大红灯笼,灯光倾泻下来,将我们的送葬船映照得亮堂堂的,我们的身影也全都曝露在亮光上面。
大师同为长江巡江人,彼其间无冤无仇,为甚么要对我们痛下杀手?
唰!唰!
爷爷扬起定尸笔,刹时穿透窗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了内里一条人影。
两艘大红花船呈夹攻之势,将我们的送葬船夹在此中。
虎子叔说话可真逗呀,高台门的唱戏声惊扰了他的好梦,他竟然将其称为“噪音扰民”。
俄然,两个不怕死的伶人终究按耐不住脱手了。
世人都没看清虎子是如何脱手的,只瞥见两道剑光中稠浊着两道血光,两颗人头高高飞旋而起,挂在了花船的灯笼上面。
阿谁伶人身材魁伟,海拔几近一百九十公分,那把沉重的关东刀足有近百斤,但是在他的手中却像玩具一样,挥动得呼呼生风。那人穿戴一身广大的戏袍,脸上还施了妆粉,两个脸颊红彤彤的,看上去非常风趣,却又非常诡异。
持续两场高强度的战役,几近耗尽虎子的统统体力,虎子再也站立不稳,单膝跪倒在地上,但是他反手将追魂剑插在船板上,支撑着身子没有倒下。
黑暗中,两艘大红花船一左一右靠近我们的送葬船。
虎子气势实足,竟然震住了仇敌,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不敢冒然上前。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也没法持续想下去。
几道剑光过后,又有两三个高台门人倒在虎子面前,鲜血在他们涂满彩妆的脸上横流,死状极其狰狞。
这此中究竟有甚么诡计?
我和四喜对望一眼,几乎笑出声来。
我的脊背一阵阵地发凉,是谁?究竟是谁要置我们于死地?
在这死寂的深夜里,乍然瞥见两艘色彩如此素净的花船,真是诡秘森森。
“呀!”吼怒声中,剑光冲天而起,嚓地斩断红缨枪头。与此同时,虎子足尖狠狠一跺,一股强大的劲力量透足尖,那把朴刀咣地一下震惊开去,阿谁伶人猝不及防,虎口震裂,鲜血长流,朴刀脱手横旋飞出。
一人挺枪而出,红缨枪好像出海蛟龙,腾空飞旋着刺向虎子的胸口。
“找死!”虎子暴喝一声,目光如电,一股无形杀气如同波浪般朝那两个伶人囊括而去。
“干你二大爷!”暴喝声中,虎子冲天而起,如一颗出膛炮弹撞碎了船舱顶棚,剑芒暴盛,如流光一样四散飞旋。
呼啦啦!
关公刀倒转飞旋,在我面前头顶闪过一道半弧状的寒光,霸道凌冽的刀气竟然将全部船舱顶棚全数掀飞起来。
而另一人则发挥出滚地刀法,操起朴刀斜劈虎子的脚踝。
砰!
阿谁伶人提刀对着爷爷当头便砍,爷爷身姿敏捷,如同泥鳅般从伶人的裆下滑溜畴昔,伶人这一刀顿时斩了个空。就听霹雷声响,木屑纷飞,伶人的力道极大,沉重的关公刀直接没入了船板上面,将船板凿出一个老迈的洞穴。
在疆场上,存亡常常就在这一线之间。
伶人想要提刀再砍,却发明刀锋卡在船板上面,一时候竟未能将关公刀举起来。
之前我最眼馋也最恋慕的便是虎子叔的追魂剑,就算没有追魂剑,蔡四喜的夺魄剑也很不错啊,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神兵,反而低估了自家兵器。我还觉得定尸笔不过就是用来对于邪物的法器罢了,没想到在人类的疆场上,它仍然是神芒毕露啊!
寒意渗入进我的肌肤,两艘大红花船就像是两具漂泊在水面上的大红棺材,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