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生不免和张婶隐私部位有打仗,我和张叔打了一声号召,点了一炷香,这才把张婶的眼睛合上。
早晨十点的时候,张叔哭丧着脸过来拍门。
“张叔,出事了,阴尸开眼,孩子不能要了!”
最首要的一条,不替怨死的妊妇接生。
我叫赵炎,故乡在上党乡红河村。
张叔也跟着下跪,说只要能救活他儿子,不管出多少钱他都情愿。
黑狗血能驱邪,是接阴公保命的利器,但老爸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随便乱花,有伤阴德。
我又递给张叔一面白旗,让他在庙外来回挥动。
“今有张氏孙,生于丁酉年甲辰月庚辰日子时,汝等生魂勿怕,接阴公指路,速速归位!”
我们老赵家的祖业是当接阴公,也就是替死人接生。
我拿出听诊器,隔着尸身的腹壁听诊,胎儿故意跳,每分钟78下,较着偏低,但还活着。
我看张叔满手血迹,气喘吁吁,就问他出甚么事了。
我悄悄拍打了两下,没有反应。
张婶早已断气,下身血流不止。
阴尸睁眼,属于大忌。
这是死者不肯意把孩子生出来,不管婴儿死活,必须当即罢手。
一点,一点,我的手心沾满黏液,一股子腥味飘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