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手握着把柄提起一柄锋利沉重的大斧子。跑到马婶儿背后站定。高高抡起大斧子,一下子重重砍在了马婶儿的头上。
“不可!我得去庙里一趟!”父亲俄然说。
她怕内里路过的人看到院子里的一副惨烈气象。
“大财,你看爹这两下子咋样啊?厉不短长?”父亲问我。
我非常惊骇。又是恼得慌。哭个不断。
俩人各使一把铁锨。期间不敢停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耗掉一下午的时候,在院子一角挖了一个大深坑。将马婶儿的尸身扔出来,埋了起来。又用大量的水将院子里的血迹冲刷洁净了。
母亲洗了几个苹果放一只盘子里端上来,又倒了一碗水搁桌子上,让马婶儿坐下来吃苹果喝水。
母亲走到院门口,关上了一对大铁门,并横插了铁栓,走返来,说:“一会儿马婶儿过来了,你藏屋里去!我不叫你你就别出来!”
“你说我能不能砍死马婶儿?”父亲又问。
可母亲往下跪的劲很大,再加上她人吃得比较胖。马婶儿薅她的胳膊,一时拉不起她。
不管我和母亲如何劝止,父亲铁了心要去庙里看一看。并且就是现在去。过分焦炙和严峻的他等不及到天了然再去。他必然要尽快确认一下。为了壮胆,他一口气喝掉了半碗白酒,重拾起那柄大斧子。出门钻入了黑蒙蒙的夜幕中。
“真的不是神灵啊!本来是小我!”父亲将染上血的大斧子丢弃一旁,神态愣怔地说。
马婶儿那里肯受,当即上前去,弯下腰要将跪在地上的母亲扶起来。
母亲不再吭声了,苦皱着一张脸。
“唉!”马婶儿感喟了一声,神采黯然,说:“这孩子但是受了大委曲!”
母亲像兔子一样从地上弹起来,疾冲畴昔,敏捷关上了两扇铁门,并横插了铁栓。
“你给我送畴昔吧!我再给你加一千块钱!”马婶儿说。
曾经谁对我这么好过?!
我谦让不过,只好接住了钱,本身查了查,竟然是四千七。从速择走一大部分退归去,说:“婶儿,你这给得也太多了!一块石碑卖给你一千算贵了,可你给俺了足有一万,这那里能行呢!向来没有如许做买卖的!”
父亲颤抖动手抽烟,因没了嘴唇,就用牙咬住烟蒂抽,无法牙齿之间的裂缝太大,漏风严峻,底子抽不成烟。只好把烟撅了抛弃。他一副担忧受吓的模样,看起来悔怨至极。
“那得使多少钱?咋的也不得个二三十万!”母亲一副牙疼的模样说。
“如果阿谁神像不在庙里了,申明它就是马婶儿。我没有杀错人!”父亲说。
打动之下,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嘴一咧一咧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