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接引碑 > 第七章:接引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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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仰躺在床上,头痛得撑不住,连连使拳头用力砸床帮子,将牙齿咬得格登格登响,喉咙里收回叽叽的尖细声,像老鼠叫。

可现在,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在一旁的母亲手足无措,急得掉眼泪。她走出去了。拿了一只香炉回屋。香炉里插着三根香。她将一只板凳摆放在大立柜前,将香炉搁在凳子上,用打火机扑灭了三根香。本身跪下来,双手合什,对着大立柜上的镜子叩首,嘴里碎碎念叨着,尽说一些告饶改过的话。

别说,这一招还真灵!

“谁要杀我父亲?是你吗?”我说。

对方摇了点头,说:“不是我!我不会杀死你的父亲!”

他和我一起走到大立柜前。和我一起望着大立柜上的镜子。

可今晚,我又做了人生中第二个梦。一样,我不晓得本身到底是做了一个梦,还是灵魂出窍了。在不肯定的环境下,就临时当作又做了一个梦吧!

如果有一小我说瞥见有人钻入镜子里了,恐怕谁也不会信赖他的话。镜子毕竟只是一块玻璃电镀上了一层银漆。

“因为他看了那一封信。送信的人不是说过了吗,那一封信只要你母亲身己能看,别的人若看了就必须得死!”对方说。

而我,活到现在,只做过一回梦。并且,我不太肯定那一次我到底是做了一个梦,还是我的灵魂出窍周游去了。前面已经提到过的:就是被我那得了精力病的二伯砍成重伤,堕入深度昏倒,进了重症监护室的那一次。

因为没有了高低嘴唇,暴露着两排牙齿和牙龈。再加上脸部的肌肉绷起来咧着一抽一抽的,他的神采狰狞得的确没法看了,像一头龇牙咧嘴的凶悍植物。显得极其痛苦。

“我过得一点儿也不好!”我又说了一句,不由潸然泪下。

母亲给他找了两颗治头痛的药丸,就着开水服下了。过一会儿问他轻一点儿没。父亲摇了点头说没有,头痛又严峻了。他咬牙又呻.吟,揪头发又拍天灵盖的,还冒出了一头大汗。母亲扶着他,让他躺回床上。又端屋来一盆凉水,给他头上敷湿毛巾。

“那他叫啥名字?”我问。

“别急,你也会死的!很快就会轮到你的!也是不得好死!”对方说。

“阳历十一月四号,二零一六年!”我说。

只见父亲双手握着本身新买来的一柄大斧子,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大立柜上的镜子之前。谛视着镜子寂静了一会儿。俄然大幅度的抡起斧子,将锋利沉重的斧头狠狠的一下子砍在了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的镜面上。

“哎呀!头疼死我了!我的头要裂开了!妈的!我不想活了!快点一刀砍死我吧!把头给我砍下来!”父亲沙哑着嗓子说。

接下来两人谁也不再说话。我谛视着镜子里的本身,痴迷于镜子里的模样。

母亲没有撤掉大立柜前的板凳和香炉。相反,她又在板凳上摆了一盘子生果和一块煮熟后抹了一层酱油的猪肉当贡品。又点了几根香插在香炉里。虔诚地跪下叩首,说一些许愿求保佑之类的话。

如果没有上一次我做过的第一个梦,我会感觉他陌生。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不晓得是心机作怪,还是真有其事。父亲松开了斧子,用俩手抱住头,嘴里哎呀哎呀的叫,神情痛苦,说本身开端头痛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揭起敷在脑门上的湿毛巾扔出去老远,翻个身跪着,用头狠狠的往床上磕,收回“嘭!嘭!嘭!”的闷响。扯开了嗓子大声哀嚎。排泄的大量汗水浸湿了头发,像过了一次水。只见他嘴巴张得老迈,眼睛紧紧挤巴着,因用力过分而导致一张脸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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