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这会儿又反笑她道,“我们俩呢,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一样痴迷着你家赵哥哥。不过,你家赵哥哥,我是从未见过,他们俩谁高谁低,天然难以分晓。”
唐琬说道,“都喜好,你呀,就是鬼机警。”
唐琬叹道,“你啊,才多大的人就想这些事。”
沈梦本就崇拜唐琬的才情,这会儿听她这番言语,更觉有事理,便赞道,“姐姐说得真好,真不会是越州驰名的才女。”说完这句,脸上的神采又暗淡下来,嘟起小嘴,不乐地说道,“我也想跟我家赵哥哥白头到老,但是,现在我家哥哥被那天子召畴昔,到现在都没个覆信。”
唐夫人听在耳中,乐在心中,口中虽不言语,脸上却感觉很有面子。大师看着钱小娥绣着热烈,不知这鸳鸯枕的仆人唐琬见了,又会作何感触,是会喜她济急于危难,还是会气她徒增一针,鸳鸯枕便不再是本来的鸳鸯枕了。
好一个“领你们相见”,这番对话如果让赵士程、赵乐二人听了,定会悔青肠子。本来沈梦熟谙唐琬,并且不但是熟谙,还是很熟络。如何没早些时候晓得这些呢?如果早晓得了,如何会有那天费极力量地反对?如果早晓得了,如何会有那日的策马绝尘一别悲伤之地?如果早晓得了,又如何会有本日的凤冠霞帔嫁作别人之妇?哎,只能叹一句,姻缘天必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