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别拦我,我在练工夫呢。”
那男人声音降落:“多年不见,当年的小儿已成了现在的兰陵王爷,真是光阴不饶人呐。”
“不,我是信赖我的直觉。我信赖,王爷是不会出售我的。”
“王爷认得他?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连他一面也没见过,不知此人可托否?我与阿时是待罪之身,不成不防。”
“嗯,王爷皇室出身,定然是识字的吧?我有一封信,可否劳王爷代为读信?”
高长恭看她吞吞吐吐,便问:“女人无妨直言。”
天井中,李时手拿一只健壮的木枝,摆布挥砍。自从谢家被斩后,他不再贪玩,顾灵溪托伴计给他买的几本书,他老是挑灯学完。却始终没见他至心笑过。
“的确希奇,不过就是说了王爷恐怕也不会信,不如不说。”
姮娘拿来两壶酒,顾灵溪一尝便知这酒是金钗醉。入口绵柔,而后口溢暗香,但后劲却足,比及下咽时已经非常的辣,所以是轻易喝醉的。酒如其名,醉倒金钗女子,一如女子倾倒众生。
高长恭却表示出少有的冷冽:“你放心,他是出了名的冷血之徒,一个杀手,只晓得听主子的号令去杀人,又怎会管别人的闲事?”高长恭直视她的眼睛又说:“你既要防他,莫非不防我么?”
郑婵迷惑,问阿谁保护:“这几日朝中但是有甚么事?如何王爷这么忙了?”阿谁保护只说没有大事。
她拿着信上楼去。现在,高长恭站在窗前,一手压后,一手放在窗台上,了望远方。顾灵溪有些难堪地走畴昔,“王爷,你,。。。”
“你找你家蜜斯,自去找去,这儿必定是没有的。”
珍儿刚要回话,姮娘抢在前面,用手绢轻抹鼻尖,道:“本来你要找的蜜斯就是灵溪啊,早说不就好了。行了,没事了,你们说话吧。”说完便走。
“你,不识字?”
“那就好,你且下去吧。”
“珍儿,你们这是如何了?”
珍儿正往这儿来,劈面赶上姮娘。姮娘见她是今后院去,却又是个陌生面孔,便拦住她:“站住,你是甚么人?要用饭喝茶只在前头馆子里,这后院里可没有。”
“我在这里很好,你放心,姮娘待我很好的。郑大哥让你来是有甚么事?”
“那蜜斯现在去看,若要复书,我好趁便带归去。”
顾灵溪听完,既欢乐他能想通,又为谢林惜抱叹。“多谢王爷。请王爷稍候。”
高长恭忽地开口:“刘大人,久未会面,不想本日竟在这儿碰上了。”
“这酒是你最喜好喝的,本日来得早,醉了也无妨,便多喝些吧。”姮娘本身一杯不喝,只是为那位刘大人添酒置菜。
顾灵溪却不睬会他这句话,只是昂首望天,娇俏的下巴微微扬起,透出深藏于心的倔强,亦是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