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顾灵溪便醉倒。身边几个女人一同陪着喝酒却没有醉,一人戏虐道:“顾女人酒量倒小呢。”扶风听言,见顾灵溪醉倒在桌上,脸颊上因酒上头而红扑扑的。他将她抱起,放到里间的贵妃榻上。
扶风和顾灵溪被领到二楼,这间屋子非常精美,不输醉钗馆里的浅显配房。
扶风将手中茶杯放到一旁的花架之上,只听清脆的一声,杯中之水纹丝不动。因而腾出一只手来,看着顾灵溪那副倔强的模样,实在风趣,便逗逗她。用心反手,以手背轻抚她的额头,由额头向下缓缓滑下。顾灵溪心跳到嗓子眼,脑海中不断地闪过一个又一个动机。“如果被这登徒子欺负,干脆咬舌他杀。”
顾灵溪被扶风拐到这群芳阁里,刚一进门,就有几个穿红着绿的女人上来左拥右绕地搂着扶风的臂膀。那扶风美人在怀,好不清闲。顾灵溪跟在前面,被疏忽了。
“女人贵姓?”
时候仿佛被无穷地拉长,顾灵溪看着扶风,虽处于下风,也毫不逞强。
扶风道:“这儿的酒比不上姮娘的技术,你喝惯了那儿的,这儿的酒你天然看不上眼。这儿的酒得换个别例喝。”
俄然,扶风的手摸向脸颊和脖子的边沿,以指尖按住,缓缓道:“如果不想招来祸端,今后还是谨慎些的好。”说完便放开她,兀自回到本来的圆木六角桌那儿。
扶风说给顾灵溪听,却没有看她,而是看着怀中温香软玉的女子,那女子柔若无骨,娇声道:“公子说的是。”
三五杯下肚,尤未有醉意,只是跟着酒一同消下的愁意却未减。大略那些苦闷之事是想不得的,越想越感觉苦,干脆一股脑地抛开,痛饮为是。
“扶公子如此熟谙这里,想必然是这儿的常客吧,果然不愧风骚的隽誉。”
扶风眯着一双丹凤眼,又道:“我只说陪着谈天交心,可没说别的。”
扶风抬起一双丹凤眼,扫视一行,开口道:“就这两个吧。”同时抬手一指,两个画着天仙妆的曼妙女子来到他身边。其他世人正欲施礼退出门,扶风又开口道:“那两个也留下,陪陪那位女人谈天交心。”
扶风右边的女人拿起酒壶往嘴里倒,将本身送到扶风面前,以嘴喂酒。顾灵溪看这景象没法入眼,但只能忍着。扶风一副销魂之色,缓缓道:“嗯,这才是好滋味呢。”他看顾灵溪非常拘束,便道:“既来到这儿,天然是要寻高兴的。何不忘怀心中所忧?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啊。是不是?”
“不消,我不会喝酒。”
世人向顾灵溪看去,一个脸孔奇丑的女子。除了被指派的两个女人,其他人都笑了。老鸨道:“扶公子,我这儿的女人可不会接待女客呀。”
顾灵溪心中苦闷不假,但常日在醉钗馆里,又要照顾阿时,又要练习琴艺,没有阿谁心机去想这些。本日触景伤情,便一股脑全都涌出来了。想到此处,抬头一口灌下杯中之酒。这酒虽不比“金钗醉”来得妙滋仙酿,却也能入愁肠。
因为来到陌生的环境,顾灵溪有些拘束,下认识的没有坐下。扶风倒是轻车熟路,一屁股坐下,本身倒茶喝。被莫名其妙带到这青楼的气还没消,顾灵溪说话也不客气:
扶风但是会工夫的,这点小伎俩如何能绊倒他呢,他比顾灵溪更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顾灵溪抬起的手腕,顾灵溪便转动不得。你的表面在黑夜当中淹没,看桃花开出稚嫩样的色彩,一阵风,一场梦,皑如神明般莫测。
扶风不听她的,仍旧一步步向她靠近。顾灵溪一步步向后退,只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心下想了一万个动机,打是打不过他,逃也逃不出去,干脆也只能---来点暴力。因而急仓促甩脱手来向扶风那张小麦色的细脸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