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蝉点了三炷香,跪向佛像,虔诚持重。
高长恭回到兰陵王府。郑蝉正在大堂等待,见他返来,起家去迎。
“皇叔只饶下谢家的小女儿,其他的还还是。”
一曲结束,众客皆鼓手奖饰。世人掌声已落,却闻声一阵高慢的以扇拍掌的声音,还张狂隧道:“好,好。”恰是刚才那王融。
“小二,今儿怎的有琴了?”
“菩萨慈悲,愿菩萨保佑,王爷平安然安,信女愿自折寿以报福德。”遂恭恭敬祭奠了三拜。
“我如何管,这事到此就了了,我家为这事前后驰驱,也是尽了情分了。父亲都不让湘弟再管,我一个出嫁了的女儿,更不能管。若为他们开罪,我兰陵王府的前程岂是能打趣的?”
郑蝉回到佛堂,头上一匾,题曰:“安然堂”。
“王爷返来啦,王爷辛苦。”高长恭坐下,郑婵给他倒了一杯茶。
“劳王爷操心,也是郑家与他谢家多年订交一场。”这时,一个丫头端来一碗汤。“这是刚熬的参汤,趁热喝了吧。”郑婵看他喝完,俯身告别。
这后院有两层,二楼是姮娘和畴前几位女人住的,格外精美,只是只住她一小我,显得有些空旷。楼下就是两个跑堂的,厨子以及帐房先生住的。
走在路上,那丫头问:“王妃,那谢家那两个还管么?”
“王爷,这事如何了?”
统统结束。只剩下顾灵溪与谢时力二人。顾灵溪对他说:“阿时,还记得姐姐说的话么?你此后叫作李时,我叫顾灵溪。在这里也这么喊,晓得么?”李时懂事地点头。
翌日,高天上显出万丈云霞,缀了好久才退出高天,夜幕渐落。醉钗馆二楼,舞台子上重新布起珠帘竹帐。顾灵溪穿戴姮娘给她的淡色仙衣坐于帐内,脸上覆的也是新制的面纱。时隔多年,顾灵溪重新弹起古韵琴曲。
顾灵溪落指操琴,一曲《平湖秋月》悠但是起。
王融径直走到台前:“女人妙曲,想必是天仙之姿,何不出来见一见?啊?”暴露鄙陋的笑,脸上肥肉挤成一堆。
顾灵溪坐在帐内,模糊感觉这声音似是在那里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但必不会出去见人的。“谢公子谬赞,小女子姿貌平淡,恐污了尊眼,还是不见的好。”
姮娘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架古琴,倒是千年梧桐木做的,虽看着丰年初了,也感觉精彩出常。上面还刻着字:沐清秋。顾灵溪念叨:“高梧百尺夜苍苍,乱扫秋星落晓霜。如何不向西州植,倒挂绿毛幺凤皇。”
姮娘卷帘进到台内,笑说:“起吧。”
王融想那之前醉钗馆里的女人们皆姿容超卓,色心已起,当然不肯罢休,冒充着恼:“你不肯出来,就是瞧不起我们了?”他边说,边向两边看看其别人。
即使天命不眷顾,他却一心图报家国,勤武习兵。因自小养成暖和谦恭的习性,在将士军中颇得民气。生得白美,器彩韶澈,故交称“貌柔心壮”。且不近女色,府里至今只要郑氏一个王妃,连侍妾也没有。
郑婵不语,将茶递给他。“他们两个都还好,你放心。”郑婵晓得他指的是谢林惜和谢时力。
因为谢时力还小,就让他先住在二楼一间隔得远的屋子,将珠帘帐幔都拿下来,才像是个男人的屋子。顾灵溪就住在姮娘的隔壁。
楼下又来了一名新客,跑堂的来驱逐:“客长内里请。”
姮娘双手合掌一拍,高招嗓音在台前道:“各位客长,本日我醉钗馆新来一名顾mm,此后这个时候便为大师献曲可好?”台下世人皆道好。“姮娘是又得一名才子啦,还不快奏一曲让我们开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