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声中,刁竖从袖中抖出一条黑漆漆的长鞭抽击安琪儿。
“好个恶心的家伙,莫非只会弄这些蛇虫鼠蚁吗?”
“花公子另有甚么话要说吗?”陈祎缓缓走上前去。
面对刁竖御使金色巨蜂和铁甲神蚁的高低两路打击,安琪儿双腕颤栗,两条火焰长鞭都被抖出十多个由大到小且缓慢扭转的圆圈,鞭身上的火焰跟着扭转之势暴涨,构成两个炽热非常的火焰旋涡。
火珠入口,那条异种黑蛇顿时一僵,随即重新部开端碳化并粉碎化尘,敏捷向尾部伸展畴昔。
说罢伸出右手隔空一抓,将毫无抵挡之力的花弄影吸了过来,五指如钩抓住他的头顶,“金蝉摄元术”尽力策动,半晌间将他的一身修为吞噬净尽。
刁竖心中警兆高文,感遭到那颗小小的珠子中包含非常可骇的火焰之力,并且模糊地有一丝气机锁定了本身,仿佛是不击中本身毫不会罢休,不由地毛骨悚然。手腕震颤间,那条蛇鞭蓦地掉头,来追逐那火珠,蛇口一张竟将它吞下。
在李秀宁泪流满面地连声呼喊下,昏倒中陈祎似有感到,眼皮微动几下,随即悠悠醒转。
恰在此时,陈祎那边的战役已经结束。刁竖见花弄影和雄奎一伤一死,心中再无斗志,当即借了风遁便要逃之夭夭。
花弄影和雄奎在陈祎手中瞬息间一伤一死,而另一边的刁竖和安琪儿几近在同一时候也分出胜负。
云定兴见他在重伤之下还惦记取本身的安危,心中不由大为打动:“不知贤侄的老友是哪一名高人?”
“去!”
“老将军……”醒来后的陈祎最早唤的倒是云定兴。
固然非常清楚面对劲敌本就不该有涓滴留手,不然与他杀无异,但看着雄奎和刁竖死在面前,陈祎还是暗叹了一句:“可惜,这两个练气前期修士的一身修为只能华侈了……”
随即将目光转向仍瘫倒在地上的花弄影。似“九阴化影幻魔幡”这等正道法器,在能力庞大的另一面则是缺点较着,一旦法器损毁则仆人立遭反噬便是最常见的一项,现在半死不活的花弄影便是此类。
口中收回一声娇叱,两条长鞭上的火焰忽地倒卷回收,尽数会聚道安琪儿的一双纤纤素手上。她已松开长鞭的握柄,被火焰覆盖的双手结了一个奇特的印诀,似展翼飞鸟,又似初放之莲。统统的火焰都向着她相对的掌心之间凝集紧缩,刹时化为一颗只要龙眼大小的青红色珠子。
鞭身上那些细孔中吞吐的火焰陡得暴涨十倍,两个长鞭所化的囚笼变成两团庞大的火球。在赤红当中有隐现丝丝青碧的火焰灼烧下,那些被刁竖以虫族秘法培养,本应不惧水火兵器的蜂蚁刹时燃烧、焦糊、化为飞灰。
陈祎眼中有一丝古怪的笑意一闪即逝:“此人与老将军也有过一面之缘。他俗家姓陈名祎,现在已拜入净土寺削发修行,法号‘玄奘’。”
安琪儿嘲笑道:“走得了吗?”
跟着安琪儿的喝声,那颗珠子疾如流星,拖着一条长长的焰尾射向刁竖。
变成一团人形火焰的刁竖连一声惨叫都将来得及出口,便一头从空中栽下,尚未落地已经化作一团焦炭。
陈祎气味微小,声如蚊蚋:“老将军,我此次受伤极重,段时候难以与人比武。只是杨玄感身边怕另有很多邪派修士,今后如果碰到此类人物,老将军可去请我一名老友脱手,应足以护得老将军全面。”
花弄影望了望陈祎身后的安琪儿和辛丑,吃力地苦笑一下道:“金公子竟藏着如此多的背工,佩服。此战我败得不冤,无话可说。”
陈祎冷然道:“既然无话可说,那便抱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