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这句话尚未说完,杜山起手一掌按在他的胸口,凸起的掌心向外一吐,凝集在掌心的真气送入车夫体内,将他的内脏震得一塌胡涂。
杜山大大咧咧隧道:“不瞒安老爷,我们兄弟比来手头有些严峻。安老爷你家大业大,是否能够念在我们此次鞍前马后效力的份上,拆借一些来花用。”
“本来是你?当初若非我收留,你已经饿死街头,现在竟出售我!”安慕华立时明白统统,咬牙切齿地谩骂。
车夫的身材如一条死狗般摔了出去,口中狂喷出异化着内脏碎片的鲜血,摔在地上后当即断气。
恰在现在,杜山的惨叫声传入杜海耳中。他转头望时,正看到兄长被陈祎踢飞,倒在地上存亡不明的景象,不由得目眦欲裂,口中收回一声狂吼,干脆丢开断掉的长刀,举双拳向陈祎扑来。
两辆车进了路旁的松林后好一段间隔,在林中的一片空位上愣住。
陈祎右掌一拍杜山长刀刀柄的末端,略显纤细的手臂上发作出令人不成思议地庞大力量,一下便将方才拔出半截的长刀拍回鞘内;左手五指并拢骈伸,如刀如剑,阴狠非常地从杜山右肋下的骨缝间插入。
岂知他真气才涌出,对方的手掌上却似蓦地生出一个黑洞,平空生出非常吸力。他的一身真气立时如江河决堤,一泻如注。
世人从车顿时下来以后,安慕华对陈祎笑道:“陈公子,此地环境倒也清幽。今早我让堆栈筹办了一些菜肴,我们便在这里小酌几杯如何?说实话,我倒是有些馋公子家的‘冰火烧’了!”
安慕华收回一声痛苦的嗟叹道:“也罢,此次算是安某识人不明,认了这个不利。那箱珠宝你们固然拿走便是!”
那车夫忽地疾奔了几步到了杜山的身边,转返来向着安慕华对劲嘲笑。
陈祎回身相迎,杜海凝集狂暴真气与满腔怨怒右拳当凶击来,陈祎不闪不避,举右掌相迎。
见对方清楚不止要劫财还要杀人,安慕华面如死灰,在心中懊悔万分的哀叹道:“早知如此便该带那丫头同业。如有他在此,哪有这两个莽夫撒泼的处所?”
一举重创杜山以后,陈祎旋身迎向扑上来的杜海。
现在一旁的陈祎忽地开口,神采和腔调竟都不显涓滴惊骇:“两位杜爷,本来本日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但事情既然被我们看到,想来你们也不会放我们分开罢?”
刀匕相触,却没有金铁交鸣之声收回,只要“嗤”得一声轻响。
杜山一声惨叫,脸上现出非常凶厉和狰狞之色,双手干脆将长刀丢开,十根手指如同钢钩向陈祎面门抓来。
安慕华大怒,另故意再骂时,那车夫却已回身向杜山赔笑道:“杜大爷,现在这姓安的已经是你们砧板上的肉。他那些财宝天然是两位的,但小人的那一份报酬是否也能够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