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捷拉着陈祎持续行走,速率却放慢了很多。他一面走一面答道:“所谓修行者,是一群以天道修本身,诡计以本身堪破六合之秘的人。我佛门的修行境地有练气、舍利、法相之别,道家则称练气、金丹、元神。传说一旦法相或元神大成,修佛与修道者便可突破六合桎梏,或入极乐佛国,或归紫阙仙府。
“武功?”长捷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恍然道,“你说的是我方才为你减缓颓废的法门么?这却不是武林中人修习的武功,而是净土寺入门的修行心法‘维摩心经’,我师门净土寺不但是佛门圣地,在修行者的天下里亦是所谓‘三正四奇’之一。不过为兄资质有限,又一向以为真正的修行当以参悟佛法为本,以是对这些修行之道只是浅尝辄止,至今也只是堪堪入门罢了。”
长捷的真气在陈祎体内循环一周,不但将他的怠倦一扫而空,更顺带着蒸****已被汗水渗入的衣服,倒是奇异非常。
叮咛了这一句后,他将右手按在陈祎的后心,将一股温醇绵和的暖洋洋气流导入陈祎的体内。
长捷眉头微蹙:“现在我陈家持续后代卷烟的重担全在四弟你的身上。若你随愚兄入净土寺修行,我陈家血脉难道就此断绝?四弟还是安循分分地守着这份家业,等你稍长几岁,愚兄自会安排你娶妻生子,为我陈家开枝散叶。削发之事,今后提也休提!”
陈家已是家道中落,天然没体例再选甚么风水宝地来安葬陈惠,只是在村外置了一片山净水秀之地,宅兆也只是一抔黄土、一方石碑罢了。不过陈惠性喜山川,如此安排说不定恰遂了他的情意。
两兄弟哭罢多时,各自收泪起家,长捷问道:“四弟,不知你对此后的糊口有何筹算?”
陈祎到室内换了一件衣服,披垂的头发却未再如时下孩童般总角,只用一根细绳随便地束在脑后。
“至于‘三正四奇’,则是修行界申明最著的七个宗派。‘三正’别离为洛阳净土寺、普陀潮音洞、终南楼观台,‘四奇’则是天魔宫、血神教、傀儡堂、药王谷。”
献上祭品以后,长捷拜伏于父亲墓前放声痛哭。现在的这具身材里虽是“蝉”的灵魂,但陈祎的十年人生影象一样实在存在,望着面前的坟茔,与父亲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闪现于脑海当中,他不由自主地跟着长捷拜倒,泪水亦难以按捺地夺眶而出。
“是为兄忽视了,”长捷停下脚步,举掌拍了拍本身的额头,“四弟你站好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