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神采静如止水冷若冰霜,双刀交叉向上一架,稳稳地托住白鲨王的大刀。
岛上的很多人看得清楚,那驾风狼狈逃脱的,恰是断了一条右臂的白鲨王。
蓦地,一阵如有若无的蝉鸣在白鲨王的界域以内响起。
“小辈受死!”
“原想捡个软柿子来拿捏,谁知却撞上一块铁板,也不知现在那老沙鱼是否悔怨,呵呵!”
白鲨王一怔之下,不自发地侧耳聆听,那寒微的蝉鸣声顿时经过他双耳侵入心神,鸣声中隐含的一种奇特力量在白鲨王的心头演变出无穷幻相,令他不自发地堕入此中难以自拔。
陈祎的身影随后呈现在空中,他的身上也有几道伤口,面色亦有些惨白,明显在方才的一战中固然得胜,却不是没有支出代价。
两边对力量的应用都近乎完美,统统的劲力都收敛在手中的兵器以内,并没有溢出一丝半点。以是这三口刀交击之时,只收回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而后是他们下方的海面如时候静止般稍稍凝定了一瞬,别的再无任何异象。
归逊点头叹道:“老陆,以你的修为和境地,早该晋升结丹之境,只是你心有牵挂,这才在练气顶峰淹留好久。须知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总不能一向为他操心下去。”
现在陈祎已经将那两口蝉翼刀分持双手,与提着一口六尺长锯齿大刀的白鲨王凭虚相对。
两人的兵器相触后刹时便即收回,各自变招以虚空为疆场苦战起来。白鲨王的刀法大开大合,凶厉无匹,刀刀都是残肢分尸的狠戾杀招;陈祎暗中将本身连络两世所学研创的‘截道九势’融入刀法当中,双刀吞吐起落之间,诡奇迅捷,绵密阴狠,专门寻觅敌手的马脚趁机而入。
陆坤神采一黯,却没有再说下去。
陆坤精力大振:“归兄是说他竟有对抗结丹修士的气力?若公然如此,我和他商定的那件事情却又多了几成胜算。”
归逊在一旁笑道:“老陆你是体贴则乱,你也说这少年很有城府,如果没有几分掌控,他又怎会如此莽撞?我看此次那白鲨恐怕要撞上铁板。”
白鲨王劫后余生,后背已经生出一层盗汗,看到对方再次消逝得无影无踪,而本身还是感到不到对方的方位,他将两排利齿咬得咯吱吱作响,厉声喝道:“藏头露尾的小辈,有本领随本座到海中再做一场!”
以白鲨王的修为,这些谈笑自是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神采变得愈发丢脸。他陡得将身躯一震,一圈圈晦涩非常的颠簸向四周分散开去,周遭两百丈内模糊约约现出很多数透明的泛动水波,这片地区内的氛围则变得黏稠了很多。
身在此中的陈祎顿时感受挪动时滞涩了很多,仿佛在置身于深水当中。
言罢卷起一阵暴风飞到岛外。
转眼近百招已过,陈祎竟以练气之境的修为与老牌的结丹修士白鲨王战得互有攻守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