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余怒未消,持续讽刺道:“好事情都给他留着啊,早被人家内定了,咱是甚么家庭,咱是乡村人,踏结结实给人家干个现成活儿,挣点人为够吃够用也就行了。别想着去寻觅甚么好事情,依着我的意义,刻苦受累又咋啦,他一个高中毕业生,又没上过大学,又没一技之长,除了给人家卖力量干活是条前程,多想别的也是没用。”
乐康瞪着眼说道:“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我复苏的很。”我和世安也懒得理他,又想着他这半醉不醉的模样,骑摩托车必定也不稳妥。我实在担忧我风华正茂,就落下伤残,只得叫来办事员,让她端两杯白开水来,但愿乐康喝了白开水,能尽快规复到复苏状况。
当晚,父母得知我被工厂辞退,我爹明显非常活力,大声叫唤道:“你啊你,就一点也不让人费心,当初乐康说,让你和他一块去纺织厂,你死活分歧意,非筹措着本身找活计。又跑到大丰添补绳厂去看,人家世安干的挺好,你说车间这么苦那么脏的,你也不肯意去。好不轻易进了兴达,这才几天啊,就被人家赶出来了。我都替你臊得慌,感觉没脸见人。”
我见乐康喝了几瓶啤酒,有了几分醉意,便道:“别为我打抱不平了,你看你那模样,才喝了三瓶啤酒就红了脸,看来,指着你骑摩托车带我俩归去是不可了。”
我妈劝道:“你喊叫孩子有甚么用,照我看啊,在阿谁工厂干下去也不安生,事情又脏,倒不如分开的好,此次渐渐找,信赖孩子总能找到一份称心的好活计。”
我心中忿忿不平,料定不管我如何辩白,也是无济于事的,干脆担了恶名。主张已定,我一改昔日低眉扎眼的态度,趾高气扬的对王主任大声说道:“是我做的,孙阳就是我打的,你想如何措置,你就明说吧。”
我哼了一声,想着归恰是要被辞退的,也不必再有甚么顾虑了,便大声骂道:“我是穷打工的,你他妈.的又算甚么东西,狗仗人势,你不就是看孙阳娘舅在厂里有些本领,就想奉迎凑趣吗,亏了你还是个主任呢,说白了,也就是个奉承小人,冲我作威作福,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乐康无法道:“纺织厂挣不了多少钱,但是却并不轻松,我先被派去干了一个安逸活计,没过几天,便被调到了一个做苦重活的岗亭,噪音又大,温度又高,车间里还飘着一层白絮,传闻对人的身材各方面都不好。现在,我每天脑袋里都是嗡嗡的机器声,车间又热,我就像是蒸锅上的蚂蚁似的,脸上都起了好几个痘了。”
我听了这话,很有同感,因而问道:“这话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