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方才回过阁房,怪不得比她们还要晚到靖春堂。
“胡说八道!”陆清容不美意义地嗔道,内心倒是动容的。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何止去了,还专门在宫中御花圃上摆了御宴,将后宫嫔妃聚在一处,共赏奇景……”
“你也信这个?”蒋轩忍不住打趣。
直至夜色渐深,到了要寝息之时,陆清容方才有点不轻松了。
陆清容难掩猎奇:“皇上也去弄月了吗?”
“我晓得不是指这个!”陆清容持续说道:“却总偿还是有一部分运气在内里的。即便博学如褚先生,目观天象不是也有出错的时候!”
蒋轩本也没想跟她叫真,现在顺势作罢,先是谨慎翼翼地将那荷包支出怀中,继而打岔道:“钦天监的监正公然被降了职,做了正八品的主簿,不过仍旧在钦天监,且监正的位置还空着,想来皇上也感觉观察天象并非易事,没筹算狠罚他。”
陆清容和蒋轩这边,正走在回榆院的路上。
世人送别过后,蒋轩翻身上马。褚先生和江凌一起坐上了紧随厥后的马车,再今后,是护送随行的两百名镇北铁骑,浩浩大荡往城东的安宁门而去。
本来她是筹算远远走在前面的,但不知为何,夫人对峙让她就这么跟着,她也只得如此。
此时靖远侯府府门内,以吴夫报酬首的世人早已等在那边。
撞上她那略显娇嗔的目光,蒋轩轻咳了一声,方才持续:“凌晨砚北来书房回了些事,这才担搁了时候。”
拜别期近,二人言谈之间未见伤感,反而格外轻松。
蒋轩几次想说些甚么,碍着绿竹在旁,也没有开口。
蒋轩满面含笑地看着她。
陆清容却无从得见,只因她的视野半晌没有分开蒋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