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她曾经跟安乐侯府来的人提及,这孩子是蒋轩的……陆清容继而问道:“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听闻是寻亲未果,那但是来寻觅孩子的父亲?如果如许,无妨将他的来源说与我听,靖远侯府寻起人来,多少都能更轻易些。”
被她这么一说,陆清容倒不似刚才那般纠结,事已至此,反而多了些豁然。
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陆清容只感觉,前次看到陆芳玉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重的身子。
想来这终归是件难以开口的是吧,陆清容转而问起:“你为何会呈现在漠北雄师返京的途中,是谁派你来的?”
立鹃吞吞吐吐之间,内容也不免有些媒介不搭后语。
最后还是绿竹上前扶了一把,那女子才不再固执,由身边的丫环搀着,勉强顺势起家。
这颇像诘责的口气,让立鹃立时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陆清容反倒巴不得她是在胡说八道才好!
快满八个月了……
干脆不再强求,陆清容开口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现在只剩下一个妊妇,陆清容没再顾虑,直接挥手让绿竹去院子里等她。
对她而言,现在已经是堕入泥潭没法自拔了,仿佛如何挑选,都只要死路一条。
惊奇过后,陆清容抬手让她起来,后者却不为所动。
立鹃见状,勇气顿时又多了几分。
只是没想到,她竟会这般安然地直言相告。
单说景熙一朝,已经步入中年的天子,活到成年的皇子就只要两位,一个是客岁薨逝的皇太子,另一个就是二皇子景王。
“你说这孩子是……的,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向圣上禀明,而是大老远跑去漠北返京的途中,跟世子他们胶葛不清?乃至还诡计把这孩子算活着子头上?”陆清容一口气问出了这很多。
这女子突如其来的一跪,让陆清容有些措手不及。
陆清容不明白的是,她跑出来内里兴风作浪,又是何故?R1152
“在奉宁殿的时候,奴婢本就是最末等的宫女,又是新人,故而经常还要被安排一些守夜的差事……那一日,恰是奴婢一人在祠堂里值夜,人缘偶合……听闻皇上向来没在奉宁殿喝过酒,那天恰好是漠北大胜的捷报传来,皇上一欢畅,竟然喝得酩酊酣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