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榆院,就没人在乎这些了。
蒋轩看着陆清容疲态尽显却故作轻松的模样,不由勾起唇角,笑望着她,心中尽是心疼。
陆清容和蒋轩虽只要一天未见,但这一天当中,产生了太多变故,二人各自都有很多未解的迷惑。
只不过,即便吴夫人再焦急,都城与漠北远隔千里,她完整无计可施,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
目光扫过陆清容的腹部,蒋轩的声音又柔嫩了几分:“若不是你这身男装略显广大,应当已经能看出些了。”
一应人等早已识相地散去。蒋轩拉着陆清容的手,并肩步出前厅,向前面的堂屋漫步着。
此次若不是镇北铁骑及时赶到,不但先帝遗诏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遇。就连包含本身在内的很多人的性命都一定能保住。
这并非蒋轩的猜想。而是他出宫之前,天子亲口跟他说的。
蒋轩压抑着心中对陆清容的思念,先转头对那名镇北铁骑的将领解释道:“刚才在大殿之上。皇上并未提及镇北铁骑,毫不是要忽视众位将士的功绩。只因先帝驾崩之时,都城情势严峻。变更镇北铁骑又实属仓促,没能遵还是规的法度……不免是以惹人非议。”
“你看你看!”陆清容满脸笑容。
“并不算是我一小我出面。昨夜局势告急,因为担忧出不了城,没来得及先去镇北将军府。但出城以后,我顺道去了趟丰台大营,把二表弟叫上,让他跟我一起去的镇北铁骑大营。他虽不是大娘舅的儿子,但总归是镇北将军府的人,必定比我一个女子出面要好一些。”
“镇北铁骑那边呢?”蒋轩又问,“毕竟那兵符十多年未用,想在这么短时候内调兵进京,又是由你一个女子出面,恐怕并非轻而易举之事。”
“前次那场小赛过后,已经一个多月了,如何漠北那边半点动静都还没有?”吴夫人刚一回到沁宜院,就问起这个。
想起昨日的景王,明天已经是大齐朝的天子了,陆清容感慨之余,又道:“还好阿谁密道是你们小时候一起发明的,若非如此,真不晓得该如何向皇上解释呢!”
陆清容看他一脸惭愧,紧紧回握着他的手,还边走边摇摆着,轻松笑道:“我实在还好,毕竟不消去爬阿谁密道!你是没瞥见,阿谁小寺人从景湖里钻出来的时候,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厥后为了不担搁时候,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去了景王府。”
陆清容微微一笑:“你没小瞧他,他并非出于志愿,是我勒迫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