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蒋轩投来的惊奇目光，陆清容轻咳一声来减缓难堪。
一阵长久的沉默以后，陆清容再次坐直了些，非常当真地开口：“你说……现在算不算机会已到？”
此次却仿佛已经给吴夫人定了罪。
蒋轩听得当真，却半天没有回应。
榆院的阁房当中，蒋轩和陆清容说了整整一下午的话，直到天气渐暗，仍在持续。
眼看天气渐晚，他先是喊了绿竹筹办摆饭，又劝道：“明日让徐医正过来给你看看，昨日折腾了一天一夜，还是要调度一番才好！”
“本来也只是猜想，一则是对吴夫品德性的体味而至。二则她的确是母亲离世后受益最大的人。”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有了名分的成嫔，乃至都不算是最要紧的一个。
陆清容这才发明，本身方才的设法，何止老练，乃至是非常伤害。
陆清容惊出了一身盗汗。
即便是当年，成嫔的身份尚未公开，先帝都能惩罚她和安乐伯，乃至连太后也遭到了些许连累。
同时，她内心还在策画着，倘若此次仍不能找到触及吴夫人的证据，不如干脆把存眷点挪到别的事情上去。
临时非论当年姜夫人离世的事，单说比来这几年，吴夫人做过的好事就已经很多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半晌过后，她终究理清思路：“以是，还是要从侯府的事动手，找到与吴夫人罪过相干的证据，如许既能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还能顺手替皇上拔了心中的刺……”
昔日的景王妃唐玥，已经变成了当朝皇后！
为了家宅恩仇，操纵皇家丑闻打击对方……如何都有点公报私仇的味道。皇上就算再漂亮，估计也会对蒋轩很有微词。
想及此处，陆清容直言道：“若实在寻不到当年之事的证据。我们大可在其他事情上做做文章。反正这些年吴夫人作歹很多，旁的都不说，那冒充补药的落胎药，另有诡计用唐珊的死谗谄别人。可都是与当今圣上息息相干……我看皇上也一定能咽下这口气！”
他们对于昨日这一天一夜之间产生在相互身上的事，都非常体贴。交换过后，则是无尽的感慨。
陆清容是个谨慎谨慎之人，夙来不喜好无凭无据指责别人。
堕入沉思好久，最后他也没有表示附和或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