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贺清宛周身一软,几乎就要瘫坐在地。
只不过,与贺家以后即将面对的境遇比拟,她这顿打,真的算不得甚么了。(未完待续。)
陆清容见她默许,心中感慨,忍不住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我从光隐寺逃过一劫以后,就该究查到底才是!如若那般,便不会再有本日之事了!”
但是,当贺清宛受罚一事传遍都城,别人可就看得明白多了……
殊不知,这科罚不管轻重,此中所透出的深意,才让人更加心惊。
并非出于对贺清宛的体贴,而是想要从中揣摩圣上的态度。
只见他未曾看过贺清宛一眼,只是对四周几名行刑官发号施令:“皇上口谕,杖责二十,尔等尽快行刑,咱家还等着回宫去复命!”
贺清宛完整没有推测。
开初,贺清宛还是强作平静的,但话说至此,贺清宛反而没了顾虑。
贺清宛当然没有半分悔意,即便有,也只能算是遗憾。
从开端行刑之时,陆清容等人不约而同地侧过甚去,不想亲眼目睹这鲜血淋淋的场面。
贺清宛被打了个半死,所幸性命无忧。
“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你若仍执迷歧途,不肯悔过,本日这二十廷杖,便只是个开端罢了!”
二十廷杖,可轻可重。
重,则能够取人道命。
既然旁人听不见,贺清宛也没了辩驳的需求。
陆清容暗中点头。
自从昨日事发,她就被关进了梨春院的柴房,重新到尾没人就此问过她一句话。
轻,则只是皮肉之伤。
满目仇恨。
自始至终,贺清宛的视野就没从陆清容身上移开过。
只见贺清宛仍穿戴昨日的桃红色衣裙,衣衫发髻之间,都颇显混乱。
陆清容唯有嘲笑:“那我就提示你一下。那日光隐寺后院的配房当中,设想我与惧罪叛逃的宋世祥会晤。几乎让我落入贼人之手,若不是世子及时赶到,结果必将不堪假想!你敢说,这内里没有你的参与?”
却不想,这一上来竟然就要脱手!
她原觉得,本日把她押到此处,不过就是要鞠问,免不了唇枪激辩一番。
倘若这二十廷杖打死了贺清宛,那么可想而知,他日即便蒋轲班师而归,恐怕也难以获得如蒋轩那般极盛的荣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