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神中仍然另有几丝迷惑,问道:“你当真没有骗我么。”柳靖阳道:“你都要死了,我还骗你做甚么,我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那人听他说了这话,神情俄然板滞了起来,双手一下放开了柳靖阳,摇着头说道:“武林中人费经心机想要抓你,可你竟然却甚么都不记得了,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么。”说到这里,俄然大声狂笑了起来,笑声中尽是悲惨之意。笑到厥后,垂垂没有了声音,俄然间扑通一声,身材已跌倒在了地上。
柳靖阳听他说了此话,顷刻间一下就明白了过来,本来方才头顶上的那块大石并非是砸不中本身,而是此人在大石落地之前,硬生生的将其给接住了,心中不由大为打动,说道:“你先前不是想要杀死我么,如何俄然却又要救我性命了。”那人又是微微一笑,说道:“算你小子命大,我方才打断石头的时候,被本身的内力回震,震断了经脉,经脉固然断了,但神态却当即就复苏了过来,是以才用最后的一点力量,将跌落的巨石给挡开了。”说完这话,俄然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柳靖阳见他口吐鲜血,才知他受伤不轻,问道:“你的伤要紧么?”那人却朝他摆了动手,说道:“我现在身上的经脉已经尽断,只怕已然活不过今晚了。”柳靖阳听他说了这话,啊的大呼了一声,道:“不成能的,你武功这么高,连上万斤的石头都能击碎,如何会就因为硬接了一块如此小的石头,就活不成了呢。”那人道:“我的伤可不是因为硬接这块石头形成的。”柳靖阳道:“那你的伤又是如何形成的。”那人道:“我的伤是因为强行修练石壁上的武功,走火入魔形成的。”
柳靖阳躲在一块大石前面,耳听得石头被击中时收回的碰碰之声,心众中想道:“这里到处都是石头,我就不信你能将这些石头都给打碎了,你就渐渐打吧,等你打不动时,我再行找机遇脱身出去。”但是那人乱打了一阵以后,俄然间却俄然停了下来。柳靖阳心中感觉奇特,暗道:“莫非他这就打累了么。”不过到底还是拿不定主张,只好又持续躲在大石前面旁观动静。但说也奇特,那人此时不但不再脱手击打石头,就连呼吸的声音也都听不到了,四下里顷刻间温馨非常,一点其他的声响也没有。可越是温馨,柳靖阳心中却越是感觉惊骇。
刚跑到乱石丛边上,那人便已从石缝里脱身了出来,发疯似的又持续往前追逐。柳靖阳不敢留步,从速钻进了乱石丛里。那人在高山上奔驰速率极快,眨眼工夫就追到了乱石从边,可一到乱石丛里,却因没法再发挥轻功,法度又再次慢了下来。柳靖阳虽在岛上住的时候不长,但却在这个乱石丛里玩耍过无数次,对内里的地形已然相称的熟谙。而那人却刚好相反,在岛上住的时候固然较长,可却从未进过乱石丛内里,完整不熟谙此中地形。是以在乱石丛里跑了好一阵,不但没法抓不住柳靖阳,身材还被乱石给撞了好几下。那人是以益发疯躁了起来,双手又开端不断击打身边的石头。
柳靖阳回想起他先前疯颠的模样,确切已非普通之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怪不得你俄然之间就落空影象,本来倒是走火入魔了。”那人也感喟了一声,说道:“都怪我接受不住那石壁上武功的引诱,明显晓得有题目,却还是一味的强行苦练,这才终究走火入魔,沦落到本日的了局。”柳靖阳听他说这几句话时,语气中满是悔责和失落之意,完整没有了昔日的豪放之气,心中俄然生出几丝怜悯来,说道:“既然你都已经晓得石壁上的武功有题目,那为甚么还要持续练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