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瞥见吕蒙露齿笑,旋即高低打量了他一番:“伯言怎地这身贩子打扮?倘若还像平常公子模样,烽火台守夜的军士也一定会思疑你。”
“美意我领了,”陆逊缓缓起家,红色的衣衿愈衬得他飘飘若仙,“子明方才还说,火线前提差,我何必受阿谁罪呢。”
“做起来也不难,”陆逊早有筹办地接上话茬,用心把声音压得很低,“关羽向来心高气傲,荆州留守的这些人惊骇的也不过是你吕子明。”
“说得轻易。”吕蒙摇点头,眉宇间现出苦涩的神情。
他呀然一惊,昂首去看,本来是身边的烽火台点亮了。冲天火光将一方天空映照得如同白天一样。紧接着,沿江几座烽火台也一并燃起火光,顷刻间,江岸边一片鲜红。他动了动嘴角,漾起一抹笑容,就鹄立在江边悄悄地等着守烽火台的兵卒疾步赶下来。
我不像姑姑那样能够忍耐,我一辈子只能无可救药地爱上一小我。
眼看着陆口的烽火台越来越近了,他松开紧握船桨的双手,已不觉身上起了一层薄汗,被风一吹,凉意袭人。他含笑,多亏了良商送给他的那匹千里马,不然一天以内要赶这么远的路途,岂不是天方夜谭。
吕蒙转了转眸子:“等主公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