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
龙腾轻嗤一声,“你指庭澜变更的军队?呵呵,带兵逼宫谋反,庭澜但是五马分尸的极刑。虎毒不食子!你倒肯,就一个儿子。”
至于内容……
秋景华眸中爆出狠厉的光芒,“那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龙啸天厉声喝道:“开口!当朕瞎了?你想指少筠载害?他若谋反,还会被你等围住?秋景华,枉朕信赖你这么多年,真是狼心狗肺。朕要……咳咳……将你碎尸万段!”
秋景华大胆进言一句,“皇上,是故意人谗谄。”
玉环山、龙脊山交汇处,边塞。
他淡淡道:“月色伴才子,一舞扫兴,如何?”
霜兰儿猛地发力,偏头推开秋景华。那一刻,刀刃划过她脖颈,鲜血涌出来,她全然不顾,嘶声喊着,“少筠,他另有刀。”
世人循名誉去,但见龙啸天扶着案几一点点滑下,眼看着玉玺就要从他手中掉落。
龙腾凝眉走近几步。
秋景华厉喝,“龙腾,她本是霄霆小妾。你罔顾伦理同她一起,可见你至心在乎。”
龙啸天握住龙腾手臂,摇一点头,“去将朕的玉玺取来,另有笔。”
山下,模糊可见营帐接连密布,灯影幢幢。虎帐中不时有战马嘶鸣,很有大战将临的氛围。
龙腾道:“本相只要逃脱的瑞王妃才晓得。”
龙霄霆伸脱手僵在那边,难堪立在原地。面前,他们皆穿紫衣,一琴一舞,共同默契。而他似多余之人,高耸站在大殿中。
“父皇。”
龙腾还是含笑,向秋景华身后指了指,“宰相大人,本王彻夜只是伴着才子,操琴起舞,何来逼宫?你瞧清楚,门外都是瑞王带来的人。我看是瑞王想逼宫吧。”说罢,他悄悄一哼,秋景华想夺江山,还想名正言顺,做梦!
霜兰儿停下,望向来人,是龙霄霆。白衫超脱顶风,但他手中蓝宝石软剑,却散出冷冽的光芒。
霜兰儿工致回身避开,将圣旨紧紧攥在手中。
龙腾伸手禁止,凤眸望向霜兰儿。
“孽障!”秋景华犹不甘心,俄然上前抱住秋庭澜胳膊,老泪纵横:“庭澜,你是我的亲子啊。秋家有本日轻易吗,算爹爹求你,你帮瑞王好不好?”
这一刻,他们四目相望。
仲春十五,雪止,夜。
霜兰儿抬眸,只见龙霄霆双目微红,眸中晶莹一闪,泪水毕竟式微下。
“不测?”龙腾嗤笑一声,“宰相大人脑筋俄然痴钝?灵堂失火,有人瞧见瑞王妃神采惶恐,仓促逃离,至今不知所踪。会是不测?”他对外周到封闭动静,秋景华虽知本相,可一举一动皆在他把握中。
龙腾猛地昂首,怒道:“秋景华!你真觉得本王会坐以待毙?本王的人早就埋伏在内殿,只等着你暴露狐狸尾巴。”
龙腾从旁扶住龙啸天,见龙啸天面色红得诡异,倒像回光返照,他担忧道,“皇爷爷,有甚么话他日再说,我扶你出来歇息。”
低首,他十指俄然翻转,顿时琴音滚滚,如风起云涌。他淡定自如地弹奏,仿佛坐镇两军对垒、杀声震天中,却仍然安闲。仿佛统统尽在他的把握当中。
龙腾忍住鼻间酸意,无声地点点头。
她的话,令龙腾身躯狠狠一僵。
“父皇――”龙霄霆眉心一动,没再说话。
转眸,帐中烛火跳动如豆,将他的影子映在帐壁之上。簌簌风过,影子随之轻颤,亦是牵动着他的心微微颤抖。
龙腾神情凝重,似悲哀又似沉着,他俄然抬眸,紧紧盯着内监总管,凛冽的声音回荡在宽广的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