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衡望着空了的屋子,走到衣橱前拿出个大承担,承担里都是他随身的衣裳。
“别说话!”
晏衡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窗外侍卫们听到动静已经赶过来,接而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也响起。
李南风下山进邸的当口,晏衡正伏在东路偏院里的枕上,定定望着本身的手掌。
刚呈现,一支利物便挟着阴风破窗而来!
晏衡却似是没闻声,一面掏帕子拭唇,一面看着桌上沙漏,道:“母亲这会儿在哪儿?”
烛光从他的前面照过来,阿蛮立在淡定若素的他背后,看到他浑身被亮光勾画出的一圈金边,莫名感觉他彻夜里格外伟岸起来。
行邸早安排好了各家的住处。
从旁也瞅了他蛮久的阿蛮忍不住上前:“公子,您没事儿吧?”
晏衡屏息半刻,倏然推开他下地,神采诡异地瞥向后窗。
晏衡目光流转,俄然间身子一顿:“二更了?”
他撑着墙壁往角落里一滚,便听耳畔噗的一声,那利物已然没入床板!
院里刹时传来砰的一响,有重物落地,阿蛮骇然,随即推开窗,只见院里地上正伸直着小我影!
“公子,至公子二公子明后日就要到了,但是公子您才是跟从王爷这么多年风里淌雨里过的,也为朝廷流过血受过伤,他们不过是仰仗着嫡出的身份一跃成为王府将来的少主。小的可真担忧您到时候――”
“方才他已接受了我一剑,你明天想个别例去查查谁受伤不就稀有了?”
“聪明。”晏衡竖唆使意他小声,“以是别张扬。”
但晏衡没理睬他,旋即抓起那把短剑掷出了窗去!
阿蛮拍着大腿,不知该说甚么好!
晏衡神采安静,端起药碗。
“应是在王爷房里。”
阿蛮更无措了:“公子,小的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给您看看?”
阿蛮斗着胆,把内心话说出来了。
听到动静的阿蛮闯出去,看到地上的他和床上的箭他立即吃了一惊!
“你方才不是还担忧两位哥哥一到,我的职位就将一落千丈么?”
“快来――”
晏衡食指勾着剑柄,唰地一声剑刃又回到了剑鞘。
靖王出身世家,血缘好,长相好,夫人又是有可贵的好边幅,因此他家公子,也从小就有一副令人赞叹的容颜。
晏衡扭头瞅他,目光在他的总角上逗留了好久。
晏衡身为靖王独一带在身边交战的儿子,天然也是个好苗子,可关头他才十三岁!
这双手苗条笔挺,固然尺寸未足,却矫捷有力,无疑是双持兵器的妙手。他几次地看了半晌,然后昂首看起屋内。
茶几上搁着把短剑,不算宝贵,但剑柄上的繁复刻纹已被磨得很光滑,看得出仆人很常用它。
现在他又露了这么一手,这的确,这的确……唉,他本年清楚才刚满十三岁啊!
靖王府与太师府职位最高,分家东西两路的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