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衡等着它到了跟前,顺手一捞,施施然当拐杖杵在了地下:“没错,今儿我是受命来挨打的!现在我就站这儿不动了,你倒是过来打!凡是弯个腰都算我输!”
“公然是你!”听到这里的李南风神情一顿,眼内喷出雄雄火光,抓起手边竹杖就往他身上扑去:“老天待我不薄,竟然让我还能有机遇报仇!看我今儿不打死你个老匹夫!”
李南风指着他:“他敢走!”
“你听错了!”
金瓶从速上前规劝。一面又道:“谭峻你别去!”
她颤着双手揪紧他衣衿:“这个世上敢当我的面这么叫我的,只要拦住我马车害我被雷劈的阿谁挨千刀的老匹夫!
可恰好她又是主子啊!关头是今儿晏衡上门讨打的事是李存睿发过话的,如许一来他还敢不听?
李南风冲动得声音也颤抖起来:“冤有头债有主!皇天不负故意人,你既然就在面前,那当然要来杀了你偿命!”
绷紧身子骨全程陪着的金瓶箭步上前:“女人使不得!”又唤来丫环们:“还不快来架着!”
李南风听到他开口时就觉不对,再听他把这番狗屁一放,当下甚么涵养都丢去喂狗了!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正在二十多年后的延平侯府做着大权独揽的当家人!她在燕都城里活得不知多安闲萧洒,都是让他给搅和没了!
他如何就惹上了这么个母夜叉!
这谁又架得住?
她边着力鞭挞,边扯开嗓子大吼起来!
不不,眼下他想的不该该是这个!
好家伙!那“一家五口”身肥体壮,晓得的是狗,不晓得的还当是牛!
转眼他又返来。
晏衡闻声后退:“天要劈你,与我何干!”
可听她这么说,便又停了脚下来。回身抬了抬下巴:“我不敢走。那我不走,我等你过来打,行了吧?”
他为何要狡赖?
丫环们听到这里,倏然都变了神采!
“谭峻!快放狗!撕碎这丫的!”
李南风一声令下,房门院门下的人都行动起来。
丫环们把她人给拦住了,手里竹杖倒是直朝晏衡飞了畴昔!
现在他亲口接上话了,好得很!
这如果撕上了他,那靖王府还不得跟他们太师府直接干仗!
“李南风!你这癫婆子!”
“使不得!使不得啊女人!”
这事他也晓得不好干啊!他这才因为跟李南风夜里出去被李夫人罚扫了两天院子呢,这又来?
他没想到他到处谨慎防着被她发觉马脚,没想到竟被几只狗给逼露了马脚!
想赢只能拍死!
这老混蛋!这老光棍!老匹夫!
那压根就不该是一个十三岁孩子能做到的,更关头的是,他宿世里能有这么好的武功策画,他还能保不住他的母亲?!
李南风挣开丫环冲着门外:“谭峻!去给我把旺福拉出去!把他们一家五口全拉出去!”
此时不报仇又还待何时!
晏衡瞅准门缝嗖地蹿出去挡住门板:“臭婆娘你如何这么卑鄙,竟然还放狗咬我!”
她举起手畔竹杖就扑了畴昔:“女人我为你们忙活了一早晨!你倒好,母亲王妃之位也拿返来了,世子之位也拿到手了,不麻溜过来对我戴德戴德就罢了,另有脸在这里挖苦我!今儿我若不打死你这个缺德东西我就不姓李!”
他都敢在她李南风的地盘跟她叫板了,莫非还会怕骂她一句有他担不起的结果?!
过后李南风就有迷惑了,只是想不到他何故会死,故而不敢深想!
说话间身后就传来狗们的粗喘,紧接着猛犬狂吠,到了跟前!
晏衡蓦地被问到,也顿住在那边。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