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打了号召才进内，前殿无人，寺人引了他们前去后殿，进门就闻见香气四溢，李存睿心念一动，跨门进内，只见天子挽着袖子与靖王立在大开的窗户下，面前案上摆着好几颗掰开了的蜡丸，而殿中还立着很多侍卫！
“只是方才进宫得急，未及换衣，臣有罪！”
“出事之前，我与皇上正幸亏群情前周魏王赵苍部下那名教头。”靖王说道。
天子凉凉睃向靖王。
太子神采立变：“是瓦剌国使臣进贡的那批月支香？――这是敢刺杀父皇？！”
天子望着他俩，目光最早被晏衡吸引：“你这是如何了？”
就算是香被人掉了包，能够瞒过他们使臣的，也绝对做到了与原物普通无二。
天子看向李存睿：“你以为呢？”
“但眼下朝中兵力不敷，又无与顿时民族交兵经历，就算是赢了，朝中军事也要大受创伤。
明知这兔崽子告他黑状，在他这番“深明大义”的话下却也不知该辩驳甚么！
再看到这蜡丸，又听到这香的来源，对先前相国寺里的事情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李存睿达到乾清宫，恰与太子撞上，太子穿戴马服，挥汗如雨，看模样应是在练功途中赶过来。
天子点头，遂与靖霸道：“派人去瓦剌，先礼后兵。”看了动手里弹药，又望着他们俩道：“把那对朋友传到宫里来，朕另有话要问他们。”
“又踹又往死里打？”天子目光睃地移到他身上。
天子对着靖王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晏衡：“你如何会第一时候想到朕与太子有伤害，而不是去狐疑太子？香是太子给你的，莫非你没有思疑过他？”
天子冷冷勾了下唇。
李存睿道：“现在是大宁天下，能有虎帐背景的也只能是前朝的人了，五军府可有线索？”
“内患当前，臣觉得还是先保存气力为妙。
……
这阵仗可未几见，李存睿快步上前：“皇上！”
靖王立即直身：“臣马上命令西北驻军前去怒斥瓦剌国王！”
他昂首拱手道：“这是天佑我大宁！”又道：“那么香丸可已全都在此？”
靖王后槽牙都气得颤抖起来。
晏衡却早就在家里等着了，口谕一到，他立即把身上衣裳撕烂几道口儿，再往手腕上掐出几道红痕，跟着寺人到了乾清宫。
晏衡俯身：“回禀皇上，臣本日犯了大错，本想跟李女人赔罪报歉，不想却弄巧成拙，不但触怒了李女人，还炸了相国寺和尚的禅房，臣该死。
但前朝那么多遗党，敌在暗我在明，不锁定范围便即是竖了个活靶子，此次逃过了，下次一定能有这么好运。
殿里李存睿和靖王都归位了，太子回东宫换衣裳。
靖王听到这里背脊嗖地就挺了起来……
李存睿沉吟：“北方牧民一贯为朝廷忧患，凭皇上之龙威，如果趁胜北上，出兵重击摈除，定然也能换得将来几十年承平。
回府以后他棍棒都还式微下去就进宫来了，如何就成了他打成的了？还死在他手里毫无牢骚？还“不必究查了”？
李存睿道：“有动静？”
“派兵怒斥，言明态度，也免得他们觑见我朝内哄，今后等闲就骚扰我边疆。”
李存睿顿住。
太子凝眉：“他并非赵家人，处心积虑针对朝廷，又是何故？”
李南风在李夫人威压下如坐针毡地坐了个把时候，接到宫里寺人传话时如释重负，弹起来就往外蹿了。
“一共六颗，撤除那俩朋友炸掉的一颗，剩下的都在了。太子宫中那颗，朕也让寺人取了过来。”
天子以指尖谨慎地捏出蜡丸中间一小撮粉末，放在面前白纸上，“这是微型的‘实心弹’，小小一颗，便能炸毁一间屋子，能制出如许的凶器，对方也必定有虎帐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