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瑜坐下来,就有人奉了茶,是上品的六安瓜片。又有人上了点心,四只精美小碟子,放着枣泥糕,玫瑰酥甚么的。
但到底不结壮,她可管不了何瑜两条腿,她甚么时候说要走她可也没体例拦得住,这当口连露面都不能,李挚如果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李南风在绸缎铺喝了两轮茶,还没见李挚到来,探头看何瑜真是耐着住性子,等掌柜的取货等了这么久也没有一点不耐烦,便也且忍耐。
何瑜有些猜疑,但有的吃就吃,想来他们总不至于给她下毒。
晓得外祖母是一番美意,再说她总归是要嫁人,总不能在姚家住一辈子的吧?
“晏驰!”
李南风才来的时候就跟掌柜的说过来意,请他帮手拖住何女人半晌。
“就看在你我少年时还算靠近的份上!”
晏弘本是传闻沈亭入王府求见沈侧妃无果,而去了寻觅晏驰赶来的,出来就是要带着晏驰拜别。
没多会儿到了铺子,二掌柜的传闻她来,已经迎到门口了。
李南风点头:“多谢掌柜的,你固然忙,我在这里坐坐,转头需求的时候我再找你。”
沈亭握住了他的手腕。
“女人但请随便。”
李南风用过午餐未久,便传闻何瑜坐马车出了国公府,立即着人去了催李挚,然后便往绸缎庄来。
李挚内心揣着这事,接到催促便下衙,回府换衣,又着人备了马。
何瑜是个大闲人,的确不赶时候,既然是来选缎子的,那么有机遇多挑挑当然不错,顺道她还能带些归去给外祖母。
李南风心口一提,就见掌柜的眼神驰这边瞥过来,――这是何瑜要走了!
暗中瞧见她安然坐归去的李南风松了口气,探头看门外,派出去的保护却仓促返来了:“女人!世子那边出状况了!”
……妹子过生日,要穿新衣裳,当哥哥的没来由不照办。
晏弘驾马到了跟前,先看了晏驰两眼,才跟沈亭拱手:“表兄这又是何必?”
她昂首看看四周,只见其他女客面前只要茶,并且茶具也没有这么好。
但这也太久了吧?面对掌柜的死力挽留,她正要筹议改个时候,这时候伴计却又端了几只碟子上来!
太子也是一身月白云锦的常服,头上只束着翼善金冠,眉眼含笑境地出轿来。
“恰好有批才到不久的织锦缎子,一共有五个色儿,只不过要略微等等,还在理货,等我都拿出来给女人看看。”
那丫头惯会做吃的,定然也是个爱吃的,眼下这当口,只能拿吃食来缠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