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说错话了……”紫云后知后觉地吐了吐舌头,低头抓了颗青枣儿送进嘴里,吃起来倒是比设想中的更脆更甜。
此时窗外大雨滂湃,屋内的闷热之气顺着窗子往外钻,再有冷风灌出去,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便用不上冰盆了。
不及冯霁雯发问,她行罢礼便径直说道:“太太,本日京郊野又出事了!”
“哦……”紫云意味深长地笑道:“我说如何吃着这么甜呢!”
冯霁雯倒是看向小仙,问道:“谁做主把东西留下来的?”
和珅这类做法倒是不难了解。
也闭嘴吧。
她犹记得两个月多前她与伊江阿去奉恩辅国公府时,奉恩福晋章佳氏当时得了宫里犒赏的一碟卖相并不算好的龙眼,却仍然奇怪的不得了。
“那就奇特了。”紫云迷惑地皱了皱眉,但下一刻又笑道:“不过既然送来了,那不吃白不吃,这龙眼瞧着可真新奇,尝尝吧?”
“吃罢。”她对垂涎了好一会儿也没美意义动手的紫云笑着说道。
就在选秀前一月,他还曾劝说过她不如服从母亲早前的安排,向宫中求一道免选的旨意。可她不但不听,另有些嫌他多事。
金亦禹忍笑点头,道了个长长的“好——”字。
又出事了?
不管是样貌还是家世,金溶月在本年参选的秀女中都算得上是佼佼者,故而其虽没被赐位份,刘鐶之却也非常笃定必定是宫中事前有了安排考量。
八旗选秀法度庞大,当日入宫选秀者,分为三种,第一种是被撂牌子出宫,比方当年的冯霁雯;第二种则是被选中后便先赐了位份,多是家世显赫者,或是宫中为了均衡八旗权势而被事前商定下来者;而更多的一种则是留下复看,由宫中嬷嬷同一传授礼节,最后再从当选定命人,其他的还是撂牌子出宫。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今早福康安去了刑部协理此案之时,又差人召小茶去了一趟。
固然总会时不时地因为气愤而撩出一两句骂娘的话来,让刑部诸人汗颜,但团体来讲,表示可嘉。
明显尽是挑的好的送过来的。
“我便不去了。”答罢似怕金亦禹多想普通,又补了一句:“迩来翰林院中事忙,除却休沐以外,我怕是挤不出闲空来。”
见她还欲再说下去,冯霁雯不露声色地制止道:“别说这些了,吃枣儿吧,尝尝甜是不甜。”
紫云一个劲儿地吐槽着章佳吉毓与金溶月这等名声有损之人也能被留牌子,还被嘉贵妃留在了景仁宫中‘重点察看’这茬儿。
冯霁雯这厢正兀自作想之际,小茶刚巧返来了。
这丫头胆小是真,可胆小也不满是功德,这么久不见人返来,冯霁雯不由有些担忧她会不会是在刑部闯了甚么祸。
“可赐位份了?”刘鐶之问。
她望着被小仙端到了榻边茶几上的这碟。
PS:又是出门忘带防晒衣的一天…幸亏没如何晒着,大师千万别学着,仗着丑就不怕晒,这并不是个好征象。(未完待续。)
因为他现在既摸不透mm的心机,也更加看不明白姑母的态度。
此番嘉贵妃便早早择了四人去了景仁宫。
自昨日宫里将郊野流匪为恶一案交由了刑部清查以后,小仙跟小茶便被传唤去了刑部描述遇险时的景象,以及对方的样貌特性、穿着、口音等。
如此不敷一个时候的工夫,便有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珠结成线落了下来。
“宫里送来的?”冯霁雯迷惑问。
虽时有不测产生,但也不成将身边之人想得都过分于庞大。
但因没有证据,也只能是思疑。
“是大爷。”小仙说道:“嘉贵妃娘娘想是也传闻了太太受伤一事,故而送来了很多补品药材,这龙眼不过是顺带着捎过来的,大爷说补品药材都是珍稀之物,愧不敢受,只留下了龙眼给太太开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