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很清楚,他是有多么地讨厌冯霁雯——凡是找获得一个略微像样点儿的借口,自是将冯霁雯所求之事能撇多远便撇多远了。
这一点哪怕金溶月不说,他必定也是要为她做的。
听得这道清冷中却带着几分余惊未了之感的荏弱女声传入耳中,福康放心底一阵泛软,又有几分没法言说的满足感。
他隔着马车帘对车内之人一拱手,语气平和又和顺。
父亲晓得不晓得又有甚么干系。
阿碧闻言一怔过后,赶紧道:“只要小主信得过奴婢,奴婢誓死也要跟随小主……!”
……
加上当时他身后又有刺客紧追,谁也不知厥后景象如何。
团河行宫首要用处便是避暑打猎,被誉为天然的打猎场——而夜晚,恰是野兽最易出没的时候。
但她此番话却直接提示了他,人多眼杂,他已不成在此久留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且就看在额娘的面子上,帮她这一次!
她不知金溶月此举何意,更不敢冒然发问。
金溶月却未急着上马车。
福康安重重扬下一鞭,策马在雨中奔驰着,诡计藉此来压抑住内心莫名而起的几分不肯承认的悔怨与惭愧。
金溶月目不斜视地带着丫环走过。
她猜福康安宁是追剿山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