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嬷嬷本日前来施救，有劳了。”
“爷，不查了？”
步出院外以后，冯霁雯开口问道。
福康安微微摇了点头。
玉嬷嬷朝床上的和琳看了一眼，向来没有太多神采的脸上也呈现了一丝不易发觉的感喟。
……
“这么久还没半点停顿，见鬼了不成。”福康安讽刺地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查不到，那就让他们临时别查了。”
“竟会是十一阿哥……”
直到玉嬷嬷动手清算起了方才为和琳施救之时所用到的银针，和珅方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他大姐佳芙已被封了正福晋。
开初他觉得会是同团河行宫行刺一案的幕后主使有关，目标是为了监督被钦点为办案钦差的和珅的一举一动，可倘若这些人是得了十一阿哥受命的话，这个假定无疑便不建立了。
和珅论身份不值一提，身上也底子没有甚么东西值得十一阿哥如此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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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嬷嬷看了他一眼。
福英面色难堪地点头。
她先前开的药方只能起到压抑的感化，而剧毒在身材中被压抑得久了，迟早要发作出来，此番吐的虽是体内淤血，却也伤及了身材的底子。
福康安紧紧皱起了剑眉。
內间当中，和珅与冯霁雯立在床头边，正听玉嬷嬷交代着甚么。
“三五日？”伊江阿鲜明瞪大双目，道：“毒性不是已经被压抑住了吗？再者说了，希斋自幼习武，打熬得一副好筋骨，身子骨儿不知要比凡人强上多少倍，怎会至此境地！”
傅恒府，凌松苑。
不对……
当时和宅急需冰茸，可城中药堂及宫中的存余却全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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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霁雯目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未再多言的玉嬷嬷。
现在景仁宫里还余下三名秀女，此中便有金二蜜斯。
四下有着一段时候的寂静。
他之前听闻和宅被人暗中监督以后便当即命人去详查了此事，因对方来路不明，又不成等闲打草惊蛇，故而查了整整五日才有成果。
“……最多还能撑上几日？”
福康安无声叹了一口气，唤来了福英问话。
冯霁雯愁眉舒展，目含忧色。
“回三爷，还没呢。”
冯霁雯闻言道：“都已结痂了，只是活动时肩膀还略有些疼痛感，但已不误事了。”
和珅则一言不发，薄唇紧紧抿成了一道直线。
冰茸是金二蜜斯因顾虑长兄病情所需，才命人多存了些在家中，该当并非是有人提早得知了详细而决计难堪和家。
“现在已属强弩之末，少则只能等上三日，多则也不过五日之久了。”
“部属再三确认过，毫不会出错——那些人确是十一阿哥部下的暗卫无疑。”
翌日午后，都城下了一场大雨。
但他俄然想到了冰茸一事。
传闻本日和琳的环境俄然恶化，性命已是危在朝夕。
“嬷嬷表示我出来，是另有别的甚么话要伶仃交代与我吗？”
可十一阿哥究竟有甚么来由要去监督和珅？
何况十一阿哥也受命在调查此案，他若想得知案情的停顿，大可名正言顺地召和珅详问，底子没有需求如此大费周折地暗中监督。
可金二蜜斯那样出淤泥而不染的脾气，怎会喜好宫中糊口？
福康安衡量着此中利弊，心下踌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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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类处境于她而言必定是想逃而不得吧？
冯霁雯亲身将玉嬷嬷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