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连你也打趣我?”
一行人被请去前厅,不过才刚落座,便有仆人仓促前来欢迎了。
听出她话中的得救之意,奉恩福晋的神采一时格外庞大。
却被和珅貌似不经意地笑着打断了道:“那彦成公子随阿桂大人前去云南历练多时,不知对今下战况,都有何观点?”
“实在你本日不来看我,我这几日也是要找你去的。”紫云重新拿了剪刀在手中,修剪着花枝花叶,一面说道:“自打从拒了刘家的提亲以后,阿玛额娘虽生了我一阵子气,但也没舍得如何罚我,厥后约是感觉没了体例,便也不如何拘着我了。我倒是能出门儿的,只是不乐意出去听那些刺耳的话罢了。”
“那里那里!和大人初升任刑部尚书,谁不知和大人现在不但是万岁爷跟前的大红人儿,更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忙人儿!和大人本日百忙当中抽暇前来,那是舍间的幸运——快快请坐吧!”
冯霁雯见状及时开了口道:“不必劳烦奉恩福晋了,我与格格多日未见,恰是想与她伶仃说一说话儿的。”
末端又道:“再者说,我再过些光阴便要回广州去了,随他们如何群情吧,归正到时我也听不着了。”
“不必你来请,我已经出去了。”冯霁雯笑着说道。
“辅国公言重了,倒是我等冒然前来叨扰,多有不当之处。”
冯霁雯听罢不由笑了笑。
弘融咳了一声。
看来这丫头倒是真的想通了。
那彦成:“……”
他眼睁睁地瞧着冯霁雯的衣角消逝在了厅门外。
“有劳了。”和珅伸谢。
紫云点头:“好多了,也想明白了。”
奉恩福晋闻言神采有些不甚都雅,拿不悦的目光望向他。
心好累啊。
他既拿了主张,冯霁雯便也不做它想,刚要应下之际,却又听辅国公弘融对奉恩福晋说道:“我与和大人在此处说一说话,福晋便陪着和夫人去见紫云吧——”
“你既知是打趣那便对了。”紫云拉过冯霁雯一只手,笑着说道:“你是甚么心机,我岂能不清楚吗?不过是为了避嫌罢了。迩来你也没少差丫环来看过,上回让那小仙给我带来的香片茶,我昨个儿还泡了呢,倒是少见的沁香——”
弘融则笑了两声粉饰难堪,连道了两句“如此也好”,便召来了丫环为冯霁雯带路。
偏生和珅一脸云淡风轻,又无时无刻不是那副和和蔼气的模样,伸手虚扶了一把,道:“白叟家不必行此大礼,本日冒然登门拜访,还请代为通传一声儿。”
说着便拉着冯霁雯在桌边坐了下来。
“……”
见仆人过来,和珅几人自座上起了身见礼。
“您先请。”和珅也比了一礼,让弘融先坐。
“和大人不必多礼!”弘融忙上前来扶住了和珅作礼的手,笑的一脸和蔼近人:“本日不知和大人台端光临舍间,倒是有失远迎了,如有接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加包涵!”
听这意义,是要留和珅几人在家中用饭了。
奉恩福晋的脸却一向是冷着的,且如何瞧如何让人感觉不安闲。
见她表情甚佳,冯霁雯脸上的笑意便也没消去,坐下瞧见桌上摆放着一只琉璃花瓶,十来支时令的木芙蓉并着一把缠着红绳的剪刀,便问道:“你方才是在这儿插花儿呢?”
……
又听冯霁雯也问了两句,这才看出本日几人的真正来意来,是以便笑了说道:“眼下还未及用晚餐,和夫人既是顾虑小女,不如便先去一见吧。待晚餐备好以后,再命丫环前去请和夫人来前厅用膳——”
那彦成眼瞧着冯霁雯已然起了身,一时有些焦急:“……玛法等闲不肯让我跟着出兵,我晓得倒也未几。”对付完这么一句,便再度看向了弘融伉俪二人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