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夫人与福康安闻言，皆循着她的目光望去。
“三爷刚被夫人身边的人请去上房了。”
人仿佛是肥胖了些，神采也称不上太都雅，虽神情如昔日普通暖和热忱，可眉眼间仿佛总藏着一抹愁意。
……
半夏听罢摇了头，笑道：“我闲人一个，归去了也无事可做，和太太如有不便的话，我呆在马车里等太太出来便是。”
傅恒府的门房自是认得冯霁雯的，上前见礼罢，忙就着人将冯霁雯请去了花厅。
他那今早刚得了经验的三爷，现在有这个奉上门儿上的机遇，该当说甚么也不会再使性子了罢？
半夏笑着点头道“好”。
有事相求？
“前些日子你出事，一向都还将来得及亲身去瞧瞧你，现在反倒让你上门儿瞧我来了，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这做长辈的做事太不讲究吗？”
她与傅恒夫人固然订交甚好，可此事到底是傅恒府的家事，她亦见不得就能帮得上忙，既然傅恒夫人偶然申明，那她还是不要冒昧深挖的好。
刚从外头返来的小厮福英刚巧瞧见了冯霁雯的背影，却不肯定是否看错了，忙向门房求证道：“祥叔，方才那但是刑部尚书家的和太太？”
见傅恒夫人点头间，已端起了手边杯盏吃茶，冯霁雯想了想，到底也未再深问。
傅恒夫人摇了点头。
“夫人得知动静后是当即差了人前去的，再者道厥后我化险为夷，确也没甚么好特地去瞧的。”冯霁雯笑着说道：“只是久不见夫人出门儿，心下有些顾虑得慌，本日又刚巧路过此处，便顺道儿来瞧瞧夫人迩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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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如此直白，倒让冯霁雯与傅恒夫人皆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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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模样已非一日两日之事了，她怎从未传闻过？
得了门房必定，福英忙快步回了应松院，倒是没能瞧见主子福康安。
“只是顺道看望罢了，并无不便之处。你若不嫌无趣的话，就随我一同吧。”
冯霁雯闻言问道：“那不知事情现在可处理了？”
之前他跟三爷发起让和太太帮手一事，三爷想也没想便回绝了，可他深知自家爷的脾气，故而也瞧得出来，爷并非是至心不肯让和太太帮手，而是碍于颜面，张不开这个口罢了――
一向未有说话的福康安不知是下定了如何的决计，竟是主动开了口。
“六爷他要强了大半辈子，做事又过于保全大局了些，心下怕动静传开会影响军心，故而坦白至今……”傅恒夫人说到此处，便忍不住红了红眼睛，看着冯霁雯问道：“只是不知方才瑶林所言，但是失实？”
“不瞒和太太，我阿玛现在在云南身染重疾，请了大夫无数皆束手无策……”福康安开门见山：“之前听闻和二爷身中剧毒之时，是得了高人互助，方才得以保命。倘若和太太便利的话，还望能从中引见――”
视野中所见，倒是一名身穿棉布夹袍，头顶毡布小帽，仿佛一副小厮打扮，白白净净的年青人。
冯霁雯却未去留意这些，只骇怪隧道：“傅恒大人染了重疾？”
冯霁雯不由问道：“不知我有甚么是能帮得上福三公子的？”
若不然这两日下来，爷也不会这么一副坐立难安的冲突模样了。
他不做停顿地说完这一席话，看似流利，却仍粉饰不住语气中的不安闲。
三爷返来以后，也不乏悔怨之意，可何如恶果已经变成，已是没有转头的机遇。
他恰是怕本身开了口以后再犯踌躇，故而才如此开门见山，不给本身留余地。
冯霁雯感慨之余，看向了身侧站着的半夏，道：“家中二爷当初危在朝夕之时，确是得人互助才保住了一条性命――而这位高人，便在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