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霁雯点头。
冯霁雯本日一早,收着了一封和琳自云南让人捎回的家书。
连这类事情都要假手于人,坐享其成,也幸亏太太还肯卖他这个面子。
而依目前获得的线索来看,证据虽有待弥补,然本相十有八九已经能够肯定了。
……
冯英廉回过神来,看着孙女缓声道:“方才想些外务府中的事件,一时出神了。”
冯霁雯带着秦嫫与丫环们在棠院将行李清算安妥以后,正待解缆归去之际,听自前院返来的小茶提及:“丁先生与钱先生本日刚好也过来了,说是特地来跟靳先生就教甚么学问来了,方才正见他们自小少爷的书堂中出来,两位先生听了太太要回和宅去,现在正在大门外等着一起呢。”
冯英廉在心底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了一瞬以后,张口只是安抚孙女:“性命无碍便好,到底是要醒来的,只是迟一日早一日罢了,不焦急。”
这些是她在英廉府时就已叮咛下去的。
眼下钱应明便却见她表示了身后的二等丫环将东西留下以后,单独退了出去。
不出冯霁雯所料,在回到和宅的次日,秦顾便带着成果返来了。
他派去福建的人,虽还未返来,但已有密信传回。
……
平常换作如此,小醒多数是一字也不会多言,放下东西便归去了。
冯霁雯听罢点头。
和珅离京前,另有着未能来得及完整处理的费事与隐患,故而才让冯霁雯暂居英廉府。
“怪不得我自见着钱先生第一面起,便模糊感觉他有些面善,似是在那边见过普通。”她感慨道:“本来竟是这个原因。”
此中有好些外藩进贡来的奇怪点心生果,冯霁雯分了一半给英廉府,本身留了些,余下的便让刘全看着往下分去了。
“据希斋在信中说,身上的伤势已然大抵病愈了,只腿伤另有待再养上一段光阴。”当时和珅左腿膝盖处中了一支毒箭,环境极严峻,能止住血并顺利解毒,保住这条性命,已是幸中之幸。
“有事出门去了。”钱应明扫了一眼她手中托着的衣物,以及身后丫环提着的两只篮子,便知她是送东西来了,只分外直接而一样冷酷隧道:“有劳了。”
她之前自是从未见过钱应明的,而所谓的面善,不过是因乍然之间瞧见了两张眉眼神似的脸庞,一时在脑海中堆叠了,而又没法辨明究竟而至的幻觉罢了。
冯霁雯听罢笑着讲道:“方才跟您说,我待用罢午餐,便回和宅去了,待过罢除夕与春节,初二再过来。”
“可有要醒来的迹象?”冯英廉又问道。
而后又听小茶八卦隧道:“对了太太,奴婢方才还瞧见钱先生塞了好些生果点心给小野子呢,那些都是外藩进贡而来,由宫中赏下来的年货,太太叮咛刘全儿分下来的——常日里也不见这钱先生对谁这么好过,您说怪不怪?”
钱应明见了也不发问,只还是坐在椅上。
但想到秦顾查到的那些动静,冯霁雯并不感到过分不测。
和琳未有提及,想必是没有的。
不料钱应明还特地送来了英廉府给小野子尝鲜。
故而再三叮嘱了孙女之余,另又往和宅加派了十余位纯熟的护院。
为甚么说是特地呢?
秦顾分开以后,冯霁雯问起了小醒家中下人的新衣与年货可已备妥。
这也是冯英廉不放心的处所。
“丁先生不在?”小醒进得堂中,面对钱应明,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酷。
这此中连累甚广,在和珅未醒来与他详确地商讨之前,他尚且还拿不定主张要若那边理。
向来仿佛对周遭统统无感寡言的小醒忍不住在心底再三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