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辙一阵无语。方才那一阵心潮彭湃,竟让他一句端庄话都没能跟她说上。
可当那人俄然脱掉大氅,暴露一身女装时,他一下子利诱了。他的锦哥应当是个男人,此人,竟是个女人……
在那一刻,满足、遗憾,狂喜、气愤,各种庞大对峙的情感一下子涌上他的心头,锦哥的名字顿时冲口而出。
掩在胡子下的他,竟然有着那么一张妖孽的脸!
锦哥顺着声音找到秋白时,那丫环正一脸焦心肠在找她,怀里还抱着她那被刮坏的大氅。
俄然,树林的某处传来秋白谨慎翼翼的呼喊。
锦哥逃得仓猝,便忘了提起裙摆。在桂花林中左弯右绕,好几次竟差点被裙裾绊倒。目睹着阿谁恶狼一样的男人就要追上来,她一个急转弯调转方向,却不想大氅一下子挂在树枝上。
惊骇于顷刻升华为肝火,锦哥忽地站住,回身向着白凤鸣讽刺地施了一个屈膝礼,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缓慢地跑了。
将近到寺院后门时,锦哥的耳根后俄然又是一阵刺痒。扭头看去,却见不远处的凉亭中,白凤鸣正一脸阴沉地看着她,那手中的折扇竟“啪”地一下断为两截。
看着周辙垂垂出现红晕的耳根,老掌柜不由一眯眼,坏心眼隧道:“不会是,至公子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吧?”
“本来锦哥穿戴女装是这副模样啊,”老掌柜点头感慨道,“要不是至公子事前奉告我,我可真不敢认。”
那声音轻柔地拂过锦哥耳际,令她又是一阵失神。
锦哥大惊,猛地又抬腿踢向那人。她忘了本身穿戴裙子,那裙裾裹住她的腿,绊得她一下子落空均衡。
周辙!
锦哥大惊。
见他一步步逼近,锦哥的神采变得越来越惨白。这男人,看着温文,却让她从骨子里感到惊骇。所谓急中生智,她猛地一扯领口的结,被缠住的大氅回声落地。甩开大氅,她回身就冲了出去。
锦哥扭头看畴昔,顿时一惊。
看着锦哥那害臊的模样,周辙的心神一荡,手指上竟一阵刺痒难耐……
握着匕首,他的心下一阵悔怨。
锦哥扭头,见白凤鸣一脸板滞地望着她,刹时想起那人是喜好男人的,而她是个女人!
“女人?女人?”
锦哥大怒,张嘴就要呼喝,却俄然于浓烈的桂花香中辩白出一丝熟谙的太阳气味。她张着嘴,可那声音却像是卡在喉咙里一样,竟如何也发不出来。
“你如何……?!”身后传来白凤鸣的惊呼。
说得锦哥忍不住红了脸,向着老掌柜端方一礼,道:“这些年,有劳老掌柜照顾了。”
顿时,她的手腕被来人抓住。
那张仿佛天人般的脸庞向锦哥浅笑着,使得她不自发地眨了眨眼。
那是一张不肯伏输的脸,一张让他还没获得就落空的脸!
*・*
而,那女人竟俄然又回身向他行了个文雅的屈膝礼。
这味道是周辙的味道没错,可抱着她的那小我,却不是周辙。
“是我。”那冷冽的眼俄然间闪过一道光芒,本来就降落的声音也染上一丝旖旎,“不熟谙我了吗?”
锦哥穿戴女装的模样明显惊着老掌柜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望着锦哥笑道:“真想不到,本来你是个花木兰。”
面前那人的身材极高,锦哥的头顶才勉强达到他的下巴罢了。
她猛地抬开端,望向阿谁抱着她的人。
“……”
周辙眨了眨眼。半晌,才低头捡起地上的匕首。轻抚着锋利的刃口,那本来就绝美的脸庞变得更加刺眼夺目。
见她跑开,白凤鸣本能地厉喝一声,抬脚向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