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的正中,设着一桌酒宴。角落里,几个侍女正卖力地吹拉弹唱着。白凤鸣的手指在酒桌上敲了敲,道了声“坐”,回身坐到上首。
当晚,锦哥依约来到船埠,那位大管家一见到她便迎了上来,笑着号召道:“小先生请了。”
锦哥摸摸刺痒的耳后,淡淡说道:“多谢大管家的美意,只是鄙人有个风俗,在堂会前普通不进食。”
白凤鸣摇点头,笑得更动情了,“对,就是你现在这个神采,真是撩人。我这内心已经像是着了一把火似的了,你那边却恰好冷若冰霜无动于衷。这世上最勾人的,莫过于此。诗经上也是这么说来着,‘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展转反侧。’前人诚不欺我。”
见锦哥打量着那茶桌上的茶点,大管家笑道:“荡舟到大船应当还要一些时候,小先生何不坐下用些茶水?”
锦哥看看四周,却只见大管家身后只要一艘划子,不由皱了一下眉,“不知贵仆人现在那边?”
锦哥看看台下的白凤鸣。仿佛全部石桥镇上,最无所事事的人就是这位白七少,就连他阿谁长着老鼠髯毛的文士管家都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人影了,可这一名竟跟那几个已过耳顺之年的白叟家一样,每天定时准点地呈现在茶间里听她平话。
锦哥低头看看酒杯,又昂首看看白凤鸣,只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