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双腿一软,若不是及时抓住马鞍,只怕真的就要跌倒了。固然未经情|事,可她好歹是在贩子厮混经年,又是吃的开口饭,方才周辙那似要噬了她般的骇人目光,不消任何人解释,她便晓得那是甚么意义。锦哥的脸颊顿时一片通红。她紧抓着马鞍,将脸贴在冰冷的皮革上,满心的又羞又恼,却又无处宣泄。
固然这么想着,可远远看着周辙那周身的阴寒气味,锦哥还是不由自主地挑选阔别他。她转过身,向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见卫荣正坐在中间的篝火旁跟人谈笑着,便筹算畴昔。却不想她才刚一抬腿,身后就传来周辙降落的声音。
周辙一愣。
公然,乌牙才一住脚,锦哥就从打盹中惊醒过来。她眨着一双眼,警戒地四下张望了一圈,又昂首看看周辙,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周辙却皱眉道:“马也需求歇息。”顿了顿,又道:“这条路只通往渡口,现在渡口必定已经没有渡船了,就算我们歇息一下也不碍事,何况小林还在那边守着。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功,下来吧,歇息一下,你也趁机睡一会儿。”
周辙点点头,松开环在锦哥腰间的手,指着侯二道:“你去渡口通报一声,小林在那边应当有安插。”然后又扭头叮咛世人:“上马,歇息一个时候。”说完,便甩蹬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