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霖和郑子霏对视一眼。郑子霖起首开口道:“青阳老先生德高望重,现在连他都来了,可见祖父的猜想是对的。只是,没想到船埠上一下子会来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孙儿感觉这过前面必然有人在拆台。”
锦哥此时也已经体力透支,不由一皱眉,道:“休要率性!先去梳洗了,转头再说。”说完,也不看那些丫环婆子惊奇的模样,自顾自进了东屋。
“还在洗漱。”玉哥说着,扭头看向冰蕊。
郑子霖道:“由祖父出面领着无忧表弟去拜见青阳老先生,一则,能够显出我们一家对表弟的看重;二则,也是给朝野高低做出一种姿势,我郑家只是出于血脉亲情和伦理道义才对宋家伸出援手。”
锦哥的睫毛微微一颤。这类被人服侍的感受,她几近都要快忘光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无忧愁闷隧道,“你跟她们说,我本身会沐浴。”
郑茂然却摆了摆手:“畴昔的事,你们就不要再问了,我内心稀有。”又道:“锦哥分歧适,她的脾气打小就硬,颠末这些年的揣摩,只怕更不好了。将来也就是一副嫁奁的事。倒是玉哥不错,性子和软,边幅也好,年纪也合适。至于无忧嘛,将来也不愁,不管如何说,总有他老子的余荫在。”
回到东屋,锦哥坐在桌边,沉默地合上眼。这一天的事来得过分俄然,让她只感觉脑筋不敷用。
见锦哥坐在那边不出声,阿谁被她挑中的丫环也未几话,乃至都不管她还闭着眼,仍旧冲着锦哥行了一礼,上前替她挽起衣袖,拿起帕子轻柔地擦拭着她的手。
姐弟三人依偎着沉默了一会儿,锦哥道:“别太信赖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