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雪灵落了座,抿唇笑道:“臣妾不怕娘娘笑话,现在臣妾身子已是大好,可皇上却仿佛忘了有臣妾这么小我了,常常皇上去翊坤宫,臣妾老是在宫门口盼望着,皇上能瞧一眼清宁宫的门角也是好的。”
“燕常在这是做甚么?”海云发问。
海云上前为皇后倒了盏茶,笑盈盈问道:“那小主现在到我们坤宁宫来,又是何意呢?”
为防了朱紫们出行滑脚,谁也不敢怠慢了。
楚雪灵再拜,谢过了皇后。
“哎呀,你讲讲,那皇后是如何了?”
待二人再次坐稳,孟亦夭这才用帕子在裙摆上扫了一扫,若无其事道:“实在本宫也没甚么好帮你的,毕竟现在锦贵妃那头生了皇子,淑承诺又是个短长的,纵使本宫有着公主,却也敌不过她二人……这个后宫,怕很快便是她顾长歌的了,现在本宫这里倒似是冷宫普通,这宫里的妃嫔也只往她那去。”
顾长歌低下头,瞧着本身染得胭脂色指尖,淡淡笑了。
“娘娘,”海云低语劝道“现在娘娘不是正缺人手么?林朱紫常跟在毓贵妃身边,是不是忠心尚不成知,之前损了一个乔承诺,谦贵嫔不得皇上心说不上话,现在这燕常在奉上门来,娘娘何必往外推呢?”
香芝哦了一声,蹭到火盆旁伸手烤火。
楚雪灵弃了剪子于桌前,对着皇后道:“既然烛火跳动惹民气烦,不如直接剪去了,皇后不喜好的女人,就如这蜡烛,豆大的火光也敢挑衅明月么。”
孟亦夭坐在殿中,拨弄了手上护甲,看着窗外夜色,问道:“海云,皇上去了那边?”
海云畴昔低语几句,出去回禀:“娘娘,是燕常在求见娘娘。”
跟顾长歌一说,顾长歌扑哧一声笑出来,打量她道:“那里来的这些浑话,你也敢讲给本宫听。”
“你们小声点!别一会叫人听了去。”
孟亦夭伸展了眉头,抬手端了茶喝一口方道:“贵妃生了皇子,皇上天然满心都是贵妃,你与贵妃交好,又是她救了你,你只多与她来往便是,还怕没有复宠之日么。”
楚雪灵敛了倨傲神采,一脸恭敬:“谁不知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又是太后选的人,即使一时困足,莫非没有统领后宫之日么!臣妾无才无能,愿奉养娘娘摆布,为娘娘效力。”
孟亦夭斜勾着嘴角笑了,慢慢道:“本宫生甚么气,若不是淑承诺,本宫何来的公主赡养,”说完话锋一凛“本宫莫非还怕一个承诺不成?”
只是北风一向在吹,流言流言也跟着北风,走遍了各个角落。
香芝红了脸,忙捂住耳朵不敢再听,踌躇一下,不敢再出来,忙跑了回翊坤宫。
说罢楚雪灵悄悄翻了个白眼,口气带了几分不屑:“臣妾虽落魄,到底也是皇后娘娘的人,凭她那点小恩小惠,臣妾可未曾放在眼里。”
海云笑着插嘴道:“小主蕙质兰心,以是我们娘娘也最疼小主,现在小主病愈,统统都大好了。”
说吧,她从本身的头上拔下一支掐金线镂空云纹雀鸟簪,稳稳插在楚雪灵头上,打量半晌,方衔了笑:“如此甚好。”
楚雪灵蹙眉看着面前跳动的烛火,起家拿起不远处被放在博古架上的一把小银剪,上前几步,用银剪剪去蜡烛烛心,跳动的火光刹时燃烧,殿内只燃了数只蜡烛,房间暗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