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缜对她宠嬖如此,在回宫时特地命人将锦鲤捞起带回到翊坤宫,特地搬了好几个大荷花盆来,专门养了锦鲤。
顾长歌内心思忖着裴缜的意义,面上笑着点头,灵巧荏弱:“皇上体恤臣妾,臣妾必不让皇上绝望。”
“这……”香芝微一思考道“奴婢也是听送东西来的巧儿说道,传闻是曦儿和其他宫人提及甚么,笑出声来,叫皇后娘娘瞧见了,不由分辩便罚了杖刑,并未说多少下,故而用刑的人也不敢怠慢,活活打死了,传闻一地鲜血,曦儿眼睛瞪得老迈,死不瞑目呢。”
她神采峻厉,三人都领了命。
秀儿神情恭谨有礼,只好好回话,并不与碧玺对眼神。
见贵妃娘娘这么体贴,秀儿深深一福才起家道:“多谢娘娘体恤,奴婢在翊坤宫很适应。”
顾长歌笑着端了甜汤喝了,这才开口道:“之前服侍过先帝的康嫔?”
顾长歌看一眼碧玺,道:“本宫这里端方虽严,到底也不是对你们的,我们是长年一块的人,外人面前天然端方,只是暗里里不必动辄膜拜,也是不便利的。”
察看秀儿神采,双目端方盯在脚尖前的空中上,身子微弓,回话时有条有理,是个好样的。
好几日了,宫里不敢有人大声鼓噪,更是不敢笑,恐怕惊扰了皇上和太后,御前奉养的人更加谨慎翼翼,唯恐稍有不慎便要落得个挨板子的罪名。
碧玺蹙了眉头:“娘娘面前,别说的如许吓人。”
红翡淡淡笑了,伸着空无一物的手掌摊开来:“娘娘您瞧,纵使是锦鲤,在碰到伤害时候也会敏捷躲开,哪怕看起来笨拙非常,也不易被擒获。娘娘有着身孕,不必自扰,统统风向都与娘娘无关,只待安然出产就是。”
到了傍晚,裴缜惦记取顾长歌的身子,听太医说,顾长歌本日到了午间便没用膳,说是吃不下东西,胃口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