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向来将它贴身保存从不示人,现在也到了需求利用的时候。
它乌黑的眼睛看着顾长歌,锋利的喙亮光透着森森寒意。最短长的是一对足,爪尖比如利刃,一旦抓到猎物便会深深刺入皮肉不再松开,饶是顾长歌垫了皮子,仍旧能感到它的锋利。
眼看着有一箭射得极近,李达顾不过来,那箭便擦着李达脖颈飞了出去,骇得顾长歌失声大喊:“爷!”
忽的胯下座马一阵嘶鸣,裴缜低呼:“不好,上马!”立即抱着顾长歌翻身跳上马背。
裴缜侧脸瞧她焦心模样,用心喊道:“莫怕!我定护你全面!”
顾长歌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柔嫩的床上,伴跟着一阵激烈地眩晕,她展开眼睛几近要被日光晃得生疼。嗓子干的要冒出烟来,她张口,却发不出声音,顷刻急了一身汗。
她就着月色拾步向外,踏着芳香青草,有露水洇湿了裙边和鞋子,凉丝丝的透着寒意。她只做不觉,手里却紧握着一只小叫子。
顾长歌只是皱着眉头笑,全然不顾现在的神采有多么丢脸,右手完整有力。
叫子由纯银制成,通体平直无任何斑纹,只在最低端刻了一个歌字。银质发污,已是多年旧物,看得出来已经保存了好久。
她嘴型比着,碧玺立即明白,端来了红枣泡的水,现在温度方才好,顾长歌张口喝下,一股清甜充盈于口,顺着嗓子熨帖入胃。
因不熟谙地形,马匹上又坐着两人,很快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