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郑逐下了车,壮汉驾车便走了,没一会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但是您一向未曾问儿臣要证据。”他开口。
那壮汉恶狠狠的瞪着眼睛说:“你欠赌债五百两对吧?”
幸亏皇子妃勤恳,又让下人好好为三皇子梳洗,这才不显得狼狈。
等郑大人返来了,他又说了几句甚么,看时候也不早了,就推说约了同僚一起用饭,便先告别了。
最后再摆好花瓶的位置,连斑纹角度都没变。
裴弦也不管,看着天子说道:“郑大人如此贪污纳贿,金额庞大,几近都有半个国库了!皇上!这事不容担搁啊!”
顾长歌也说:“且看每年万寿节,各家各户送的东西便晓得,那些个好物件月例银子怕是买不到的。天子不放在眼里,旁人也不放在眼里,三皇子,你怕是错了主张。还是放心养伤吧,统统事情都有本宫来办,不会叫你白白与本宫掏心掏肺一回的。”
三皇子面色不大好,久卧在床不起,人都有些颓废了。
“莫非晗母妃要食言吗?”
顾长歌吓了一跳,忙上前去瞧,他手都红了,心疼的说:“这是如何了,手不疼吗?”
郑逐大喜过望,赶紧到门口看了人已经走远了,折返返来把靠近窗户的一个巨大花瓶搬开。
到了宫里,红翡从内里迎出来,凑到顾长歌耳边低声说道:“方才容五来了动静,说郑逐本日承了个官,郑大人非常欢畅呢。”
二人且说了一会话,内里小厮出去讲:“老爷,大夫人叫您畴昔呢,说是三房的事……”
统统坐好,他乖乖站在房中看着墙上挂的一幅画假装揣摩。
顾长歌点头。
“那不就得了!”壮汉一鼓掌,“五百两加五百两,即是一千两啊!”
碧玺回声,遵循三皇子妃的指导,从书房里拿出一个油布包好的小本,递到顾长歌面前。
拍了打门进了屋里,郑大人正坐在太师椅上看书。郑逐恭恭敬敬哈腰叫了一声叔父,忙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