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闻言冷哼一声,未置可否,端了茶到鼻下轻嗅,半晌才说道:“朕本日叫你来一则是问问你九州的事情,二则也是想听听你的意义,”沉吟半晌,“你瞧着逸麟可否担负大任?”
俄然,身后传来一个沉着的声音道:“好啊,看不出来你现在竟这般有出息了。”
顾长歌沉默不再言语。
顾长歌面色不好,后宫里做如许的事情都是意味性的,不会如他普通做了这么多东西。
“无妨,只是你我兄弟之间,聊聊孩子罢了。”天子轻笑。
宁王立即说:“九皇叔,还请上前上柱香吧,”说着引着他到牌位前,亲身取了三根香到他手边,说,“祖父在是为朝廷尽忠,现在过身,文武百官也都来记念,府里人手有限接待不周,还请皇叔包涵。”
碧玺早早回禀说已经扎了金山银山,但愿能超度那些逝去的亲人们。
小瓷子点头应道,又游移:“可……如果宁王不在郑府……主子如何说呢……”
裴弦一乐,内心绷得弦也没那么紧了,说道:“皇兄又拿我找乐,您晓得的,我放荡不羁,恨不得辞去这一身政务乐得安逸,游山玩水。如果娶妻,日日被管束着,怕是不得兴趣。”
裴弦与他说了一阵九州的贸易与盐商的事情,见天子面露疲色,便告别拜别。
“皇叔请便。”宁王欠身。
宁王与皇后母子一体,本就讨厌皇贵妃,现在本身成了王爷,也不必太太谨慎,口不择言道:“我是皇上的儿子,是东霆的王爷,本王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你不过是个妾室,也容得你在这信口雌黄?”
看着神采发白的顾长歌,温木槿赶紧好言相劝:“好了,事情都畴昔了,也是她本身多行不义,上天会奖惩她,六皇子不长进,对我们来讲就是功德。”
她与温木槿对视一眼,皆笑了起来。
温木槿吃惊的看着她,凑过来问:“难不成皇上是筹算废后?”
这一日恰逢郑大人头七,宁王反倒是回了宫中。
顾长歌摇点头:“恐怕不是,现在不可。”
他上前两步站到宁王身边,此时宁王年纪不算大,入朝算是早得,在裴弦面前挨了一头,昂首一看是裴弦,立即恭敬说道:“九皇叔好。”
现在祖父归天,他身为血脉相干的祖孙理应前去贡献,连着两日,逸麟都守在郑家灵堂里,尽孝子该尽的任务,与来拜访的人相互问候,连带着熟谙一些朝中大臣。
他面色清浅,往里走去,恰都雅到了正在殿内等待的宁王,悄悄皱眉。
顾长歌闻言抬起双眸,看四下里并无旁人,低声说道:“皇上容不下六皇子了,怕皇后那过不去,叫先筹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