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禧打了个千道:“主子给凝嫔存候,主子叮咛主子来送药给怡常在。”
温木槿不解:“姐姐,如何要送那么好的东西给她?”
他双手奉上,尔桃将药端给怡常在,怡常在只扫了一眼,厉声道:“本宫要这劳什子做甚么!不需求晗嫔她假慈悲!”
顾长歌有着身孕,是跟温木槿一起到的,她们到的时候,天子和皇后还没有来,扫眼望去,一个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倒是衬得顾长歌格外的素雅。
如许的心机表示加上顾长歌与温木槿的成心为之,怡常在性朴素重又不经大脑,全仗着一张甜嘴哄了皇上和皇后高兴,天然很多事情都不爱深处考虑。
她本日穿戴属于嫔位的服饰,头上的一应金饰都换了简便的,既不会超越了身份,又不显薄弱。
莞尔一笑,望着殿内已经挪出去的广玉兰还是油绿的叶子,说道:“不必,该说了想来裴弦都帮本宫叮嘱过了,再说也是烦琐。我倒是要提示你,今晚太和殿内,出了如何的事情你要记取,莫要把本身牵涉此中太多,我们这是第一步,不成太露锋芒。”
鸿禧带着滇南白药的托盘送入永和宫的时候,南宫凝正在院子里看着松柏,见他出去非常惊奇。
看着鸿禧走了,尔桃出去又细细打量了滇南白药,笑着说:“奴婢给小主敷上吧?这药是好东西,若不是晗嫔娘娘赏了,我们也拿不到,用了药小主也好的快些,”然后抱怨道,“容朱紫心可真狠,御花圃的石子路都是防滑脚的,跪在那边膝盖最疼了,她还罚小主跪了两个时候,膝盖都黑紫一片了。”
“嗻。”
拿了银勺将奶皮挑开,温热的牛乳送入口中,浓稠的味道极暖,抵得过窗外吼怒的凛冽北风。
“那倒是也没越了端方,”顾长歌用银勺搅拌着牛乳,又兑了一些蜂蜜出来,眼睛看着杯盏,口中说道,“碧玺,裴弦那边的人可找好了?”
怡常在伸手触上膝盖,疼的倒吸寒气,更加狠道:“她能送我甚么好的,还不是为了粉饰了这件事不叫皇上晓得!如果皇上传闻了,定然要心疼本宫。”
鸿禧哈腰,面上和蔼的笑:“主子不敢,主子传闻怡常在受了罚,跪在御花圃里两个时候,怕皇上瞧见了心疼,便叮咛主子送了滇南白药来给小主,小主用了也能早些好。”
鸿禧进屋,怡常在正坐在上首,肝火冲冲,瞥见鸿禧脸上带了几分愠怒的笑意,嘴角一勾,讽刺道:“如何,晗嫔也叮咛了人瞧本宫笑话吗?”
温木槿却穿了一身嫣红,特地戴上了皇上犒赏的桐华步摇。
“是,”尔桃赔笑,“皇上最是心疼主子,主子入宫时不过是个承诺,刚侍寝便封了常在,旁人都没有这恩宠的,就连容朱紫,那也是因着长年爱病着,皇后娘娘为了让她放心才发起封了朱紫的。”
每日的存候顾长歌是不会去皇后那边的,与其面子上和和蔼气,心底里悔恨对方恨不能将世上最怨毒的话语加诸到对方身上,又何必非要见一面呢。
鸿禧也不恼,只笑道:“我们主子并非是假慈悲,这药用了好得快,今晚家宴过后皇上要陪着皇后,然后天然是各个高位的主子们侍寝,小主趁这时候把伤养好了,等皇上翻牌子的时候也不至于不好奉养不是?”
“前面怡常在会越来越讨厌容朱紫,但我们不能给皇后这个机遇,”顾长歌笑的稳妥,伸手端了枸杞水喝下,“本日有家宴,谁都顾不上谁,皇后一心要把此次家宴办的稳妥,不会去留意着一个怡常在的心机,皇上那边前朝事忙,天然也不会过问怡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