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比熙妃来的还要早,瞥见乾清宫的模样便一眼定在了顾长歌身上。
他声音发沉,本来磁性好听的调子,在他活力时便会让人害怕。
顾长歌俄然莞尔,假装才想起一样,说道:“哦,臣妾记错了,太后不是左臂疼痛,是右臂,前两日太后想出去逛逛,不想头晕撞在了门边,吓了泰禾姑姑一大跳呢。”
熙妃是孟皇后的族妹,当今太后的侄女,论起来顾长歌的确是不敢惩办的,更何况她们身份划一,见面也是要行平礼。
熙妃出去的时候另有些茫然,看世人都在,见瑜嫔在坐眼皮一跳,莞尔笑着对皇上存候,问道:“呦,不知众姐妹都在,但是有甚么事吗?”
“天然是好了,”熙妃蹙眉,俄然感觉环境有些不对,警戒起来,“不需求太医来瞧。”
话说到这个境地,熙妃也算是完整明白了顾长歌的意义,但是她全然不惊骇,反而不屑道:“我当这么大阵仗是为了甚么呢,本来在这等着臣妾,”她悄悄翻了个白眼,“沈氏刚好受命在宫中奉养,寻旁人多有不便,天然是要问她的。”
顾长歌俄然开口:“皇后娘娘是孝敬的人,臣妾这些日子也常常去看望太后,说来也奇特,太后的左臂常常疼痛呢。”
“哦,”熙妃忙做出了然的神采,笑着说,“不是甚么大事,臣妾总感觉腰有些酸,想着或许是妇人的事,便传沈嬷嬷来问问。”
顾长歌心机展转,这件事固然直接来看是瑜嫔与熙妃二人的较量,但实则倒是顾长歌通过此事让瑜嫔投奔本身。
熙妃有些不爽,可耐着天子的面子,只好答复:“沈氏曾经给臣妾接生过,天然是找她的。”
顾长歌嘴角隐晦暴露一抹浅笑,旋即又立即做出潸然状,双眼放空看着氛围说:“当年的事情已经畴昔,臣妾陪在皇上身边自是情分,倒是要提示熙妃,”她回神看着熙妃,“当年是你,拿着刀在皇后的寝宫里,你想当皇后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熙妃语塞,不知该如何答复,只说:“这……她一个妇道人家晓得也未几,本宫……本宫也没用上她甚么。”
天子对皇后的态度或许也会有所窜改。
殿内熏的龙涎香缥缈在氛围里,天子一语不发,坐在主位上核阅着殿内的统统。
瑜嫔抽泣两声,用帕子擦了脸。
“太后的身子不好,这些日子也劳累皇后了,”天子看了一眼瑜嫔,持续说道,“这件事到底不是皇后的错,瑜嫔你沉着些。”
皇后忙施礼:“晗妃的确说过。但是臣妾觉得此事没有证据,冒然查处反而会让人群情天家冤枉好人,故而没有停止惩办,”她抬眸,“莫非沈氏所为,是真的?”
熙妃有些难堪,粉饰着说道:“甚么不适?”她看了尔桃一眼。
熙妃蹙眉,看了一眼尔桃。
顾长歌也说道:“皇上让沈氏先出去,怕的就是沈氏供词与熙妃对不上,现在倒是证据确实了,皇上亲耳闻声的。”
沈氏惊骇的畏缩着。
熙妃勃然大怒,伸手便是一巴掌扇在沈氏脸上,扇的她嘴角流下一丝鲜血,熙妃厉声道:“你诽谤本宫,是不想活了吗!”
“臣妾没有啊!”熙妃辩白,脸上都是焦急,“臣妾如果觊觎皇位,也应当撤除逸景以外年事最大的逸宸才是啊!”
熙妃面色不好,眯起眼睛指着顾长歌道:“好啊,你害了姐姐,现在又来谗谄本宫!”她跪下,“皇上!是晗妃!她当年害的姐姐归天,现在又要来谗谄臣妾!她是要我们孟家死无葬身之地啊!皇上救救臣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