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当真是大手笔,这不是那周朝姬室的传国玉珏,云雷玉珏吗?王后是如何寻得?”滇王顺水推舟,他怎不知王后的心机,既然她有此心,为了拉拢若豆脱手如此豪阔,他不免随声拥戴两句,称她情意。
“无碍,只是可惜了这玉珏,沾了汤汁恐会落空瑞泽之气。”容儿此时帮手忙脚乱地替王后擦拭脸上的油汤污渍。
“快,快将玉珏捞上来。”若豆急得向身边的姜妘己喊道。
姜妘己暗自偷笑,这若豆的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了,配上这么一张诚惶诚恐的小脸,真是活泼的很。
若豆赶紧转过身,向大长秋容儿要甚么。
旻天端坐在宴席的中间位置,这出戏他不消想都晓得始作俑者是谁,不过,姜妘己如此心急,未免不当。转念一想,她竟已经与这聪明的若豆同气连枝,默契实足,很让人不测啊!
王后是亲身下了帖子,聘请了宫中统统的妃嫔,皇子、公主、包含太后,旻天,不过仍然有人没来。
就在王后细心的翻开那云雷玉珏的扣子时,若豆刚好挡住了世人的视野,只听“叮咚”一声,若豆骇怪地“啊!”了一声。
此次王后特地向滇王请旨,将若豆的明智生辰办在昭阳宫,而不是别处,也是向别人宣布,她选定了若豆。
姜妘己之以是想出这么一辙,也是临时起意,这类机会但是千载难逢的。王后向来未曾这般当众出丑,一贯母范端庄惯了,此时若豆让她出丑,也就是生生的打她的脸,教她尴尬!
那赵妃、谢妃脸上清楚有几分嘲笑之意,被姜妘己扫视捕获到眼里。
王后一袭大红色朝霞凤尾服,飞天云髻峨峨,插了六对凤凰金钗,艳冶柔媚之态浑然天成,稳坐主位。
若豆是滇王目前最小的儿子。自他以后,宫里再没有皇子公主出世,而八岁在滇国称为明智之年,也就是说,八岁已经能明事,懂礼法了,今后就不再是懵懂的孩童了,是走向成熟的春秋。
瞬息之间,王后脸上的笑意才又淡淡地挂了上来,倒是比哭更丢脸!
姜妘己立即挽了手袖,将手伸入王后的杯盏当中,利落地捞起玉珏,又用帕仔细心擦拭。待汤渍干了,交还若豆。
“谢母后不见怪孩儿。”若豆灵巧的又是一礼。
王后走了以后,在坐的各位,神采解气的就有好几位,赵妃,谢妃,姜嶲越,姜依彤,那脸上讽刺的神采真是各有千秋。
“傻孩子,这怎能怪你,是这玉珏耐久无人佩带,那扣子涩了,这才不谨慎弄浊了。今后,你日日佩带,不消几月,它的灵气便会规复。”王后表示容儿干休,善解人意安慰若豆。
昭阳宫
姜妘己与笼烟陪侍在若豆的两侧,若豆平生第一次喝了酒,还是滇王亲身斟酒,当真是莫大的幸运和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