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归天后,她屋里的大丫头、二等丫头,来来去去足有十来人,唯有采蓝历经风雨,陪她嫁去了韩国公府。
佟雪又吃了两块山枣糕、一块梅花糕、半块核桃酥,陆氏便不让她再吃了。
陆氏便命珍珠传采蓝过来,并带一套衣裳过来给佟锦换。
陆氏身边另一大丫头翡翠,则提着食盒走了出去。
嗅完不敷,她还伸出指尖,蘸了药汁,放在嘴里砸吧砸吧两下。
屋子里也已打扫洁净。
“是我急着见母亲,才不顾劝的。”采青的话,替佟雪分离了部分重视力,也使得她顺理成章地歪在母亲怀里,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道:“娘,阿锦饿了。”
目睹采蓝走远了,佟雪复歪进陆氏怀里,干脆道:“刘爷爷的糖人儿捏地跟真的一样。”
何永婵终究将手指从佟雪腕上拿开。
因被佟雪打翻,珍珠只得去库房,另拿了药包熬药。
陆氏被她逗得扑哧一笑,“可不是!肚皮鼓的像只小西瓜!”
不是采青等丫头不敷忠心,另投明主,而是采蓝这丫头很有些断念眼儿,认定了她是主子,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住她。
佟雪连连点头,又小声不幸兮兮道:“儿想吃山枣糕。”
“女人,奴婢不辱任务,将您的叮咛尽数完成了。”采蓝边喘气边道。
大半个时候后,采蓝气喘吁吁赶返来,手里提了满满铛铛大包小包各式零嘴儿,脚下更是快走如飞。
砸吧完了不忘点点头,煞有介事道:“果然不苦。”语毕,两眼亮闪闪地看着珍珠道:“好珍珠,前儿我病了,母亲日日亲身喂我用药,今儿也让我来奉侍母亲吃药吧?”
佟雪朝采蓝招了招手,笑眯眯地带她进了阁房。
佟雪脸上暴露如释重负的笑意,主仆二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嘴里念叨着各种吃食的名字走出阁房。
“都是奴婢不好,未曾向夫人禀明,女人不但没吃药,还尚未用早膳。”若不是扶着佟雪,采青都要当场跪下请罪了。
“娘,儿头晕。”
就在这时,门外守着的丫头俄然走了出去,对陆氏福了福道:“禀夫人,门房来报,亲家太过分府来了,正往内院而来。”
“娘,我想吃山枣糕。”
佟雪正为胜利欺诈过世人,不着陈迹将药汁泼掉而松了口气,俄然,身子猛地一僵。
“母亲怎生来了?”陆氏怔了怔,从座上站起,“但是绣绣出了何事?”
“既要出门,跟娘说声便是,何故要偷溜出去?”陆氏点了点她的额头,“下次切莫如此了。”
佟雪顿时喜笑容开,走畴昔,将一应糕点摆在桌上,亲身拿碟子装了糕点,送与何永婵与陆氏,并喂陆氏吃了好几口,这才坐下来,慢吞吞享用起来。
佟雪大病初愈,并无多少胃口,小半个时候,勉强用了两块糕点,喝了小半碗米粥,便放下碗,眼巴巴盯着门外,似在等采蓝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