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院子扫洁净,而后去偏方里跪着吧。”珍珠冷眸盯着那两个小丫头道。
二人在卧房外的廊檐下,恰碰到陆氏房里另一个二等丫头双手举着托盘端着药劈面走来。
两个小丫头并不知佟雪隐在暗处,闻言立即“噗通”一声,忙不迭对着佟雪跪了下来,嘴里哀声祈求迭连连告饶。
佟雪不慌不忙走了出来,面上并看不出一丝被珍珠操纵后的愤激,反倒神采讨厌地瞅了那两个小丫头一眼,恶声恶气道:“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胡说话,就拿剪刀剪了你们的舌头!”
采蓝领命跟了出去,远远瞧着那丫头寻了个偏僻之所将药渣埋了,待她走后,又跟上去,将药渣挖出,用帕子包了部分,后重新将土掩好。
翡翠听完后,面色亦是微微一变。
二等丫头连连称是,提着陶罐恭敬地退了出去。
佟雪微微翘起嘴角,在暗处将两个丫头的神采尽收眼底。。
陆氏屋里另一大丫头翡翠闻讯赶来,瞧了两个小丫头一眼,温声问珍珠:“出了何事?”
那年纪略小的丫头,瞧着个头与她差未几,只怕也才十来岁呢。
佟雪竟是对她的措置没成心义,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两个小丫头一眼,便往卧房的方向去了。
还是翡翠反应活络,闻言立即含笑道:“大女人一片孝心令奴婢打动,不若这药便交给大女人,待夫人醒来,您亲身送出来,可不就跟您熬的是一样的么!”
主仆二人这段光阴早已构成凡人难以企及的默契。
佟雪“唔”了一声,还好声安抚她:“我倒你的药,并不是因你做地不好,只是为人后代,其心当真,若连给母亲熬药都弄虚作假,如许的孝心,不尽也罢!”
珍珠越说,面上的神采越是严厉骇人。
俩人一出双簧演得可真好!
珍珠见翡翠拿了主张,便神采冷峻地点了点头,回身对着暗处行了一礼,“两个丫头不懂事,污了女人的耳朵,奴婢稍后定会从严措置,女人请进!”
不管珍珠为何会如许说,佟雪倒是切实在实被她推出来做了回挡箭牌。
想想宿世本身十岁的时候,可只会爬树拆台,比这俩人,真是差得远了。
就连翡翠在见到佟雪的一顷刻,面上的神情也跟着一变。
那丫头点点头,恭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