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佟雪嫁给李炎时,今上身子似有不适,几位皇子为了皇位争得不成开交,连带着百姓也跟着刻苦。
佟雪则连续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子。
月姑姑闻言,命小寺人将大皇子背到侧殿一间配房,将其安设在临床的小榻上,并哈腰替其脱掉伤脚上的靴子。
佟雪摇了点头,目光怯怯地看着躬身抱着右腿,痛得嘶嘶吸气的大皇子。声音带着哭腔道:“我无事,方才下落时。站立不稳,不甚踩了这位郎君的脚踝,也不知他如何了。”
而他又非常喜好这只靴子,自不肯将其毁掉。
若说初时,大皇子不过是经不住三弟的撺掇,想要戏弄下这个素未会面,却必定成为他们三人之一媳妇儿的小女人,现在,他是连啃了她的心机都有!
“但是未曾学过如何做糕点?”太后娘娘不动声色地抛给她一个台阶下。(未完待续)
“你祖母身子可好?”竟是和佟雪拉起了家常。
她莫非没长眼睛吗?
两只腿都扫畴昔?
“你既不甚伤了昇儿,哀家便命你替他做份糕点,以当赔罪,你看如何?”
大皇子盯着佟雪头顶的两个双丫髻,感慨道:“不愧是将门虎女,这技艺瞧着倒不错!”
佟雪嘴角一翘,双足绷紧。脚尖点地,轻巧地往上跳起,堪堪躲过那记无影脚。
“祖母身材安康,多谢太后娘娘顾虑。”
佟雪等人也只好跟着出去。
当初太后娘娘要她孙媳妇儿的话,既是当打趣说出口的,就不该传得大家皆知才是。
不一会儿,太后收到动静,在太医之前赶来。
大皇子点点头。
“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佟雪行着标准的宫廷礼,语气和婉地说道。
大皇子人虽娇纵,性子也打动,被人一煽就燃起来了。但是,他如果正儿八经想一个题目,总能抓住本质,一击即中。
然她可不是忍气吞声,一避再避的性子。
如何不痛?痛死他了!
大皇子在脑海里设想了下那副场景,两条英挺的眉,高高跳起,嘴里收回一声冷哼。
他刹时惨白了脸,痛得盗汗淋漓。
他有些烦躁地伸脱手欲挑起佟雪的下巴,却被佟雪闪身后退一步给避开了。
佟雪听得那话,眉尖不由蹙起。
“你呀!但是又调皮了?”太后密切地点了点大皇子的额头。
难怪这些年今上迟迟未曾立储,将大岳朝拜托给这类人,不亡国才怪!
“快,帮我脱了靴子!”他俄然想起,本身这脚踝,指不定是要肿了的。
“祖母,就是这个目无尊卑的丫头将孙儿给伤了!您可得替孙儿做主,好生罚她一顿!”最好将她赶出宫去,并歇告终亲的心机!
“咦!竟是殿下!”佟雪低呼一声,忙屈膝施礼,“臣女不知您原是皇子,不然哪怕您两只腿都扫过来,臣女都不会挪动分毫!”语气分外朴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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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竟是毫无前兆地伸出一脚,往佟雪足下扫去!
大皇子见是太掉队来,嘴一瘪,单腿站地,闷声闷气道:“孙儿给祖母存候。”
“殿下,您感受如何?”月姑姑见大皇子面露痛色,忙不迭蹲下身子,以手揉捏他的右脚脚踝,边减轻力道边问,“可感觉痛?”
小小年纪,抨击心就那么重,还这么伶牙利嘴!不可,他得尽快撤销皇祖欲要将这小丫头许配给他们兄弟的动机,此人非论将来嫁给他们兄弟中的哪一个,他们都难有出头之日!
因此虽与佟雪长久地比武了一个回合,他已在心中认定,佟雪不是一个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