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氏看一眼江意澜,递一个事情又来了的眼神,压着嗓子扬声回道,“晓得了。”站起家,将身上的衣服揉了几揉,用心哭着道,“澜儿,母亲早晨再来看你。”
江意澜听听外头没有动静了,才缓缓展开眼,靠近丘氏耳边,低声道,“母亲,别哭,女儿好着呢,方才是我用心装的。母亲,库房里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丘氏两眼已稍显红肿,沉声道,“这个你放心,都是我跟前的人,就是管库房的婆子,料她也不敢胡说甚么,人参丢了,她也难咎其责。”抬高的声音冷冽了几分,“这几日我再暗里里查查找找,看哪个不怕死的竟敢做如许的事,我定不会饶她。”
江意澜便将当时景象一五一十的说与丘氏听,丘氏听了额头上立时便冒出一层细汗来,心头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摸着江意澜的手,“意澜,幸亏你想出这么个别例。若不然当着骆家人的面,我们江府那里另有颜面?我定是躲不过渎职受罚的了,刚才何妈妈过来讲,那人参确切找不到了,这但是件大事,这会子……这会子……”她微低头想了想,叹了口气,“起码不会当着骆家人的面失了我们江家的名誉了。”
江意澜只得跟着在地上磕了个头,两人相携而起,丘氏忍不住又抱住江意澜哭了起来,江意澜劝了好一阵子才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