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将江意澜唤来,便是要说辞一番,奖惩自也是少不了的,可经流月这一闹腾,如若再拿这事说辞,便是将屎盆子扣在江意澜头上了,以是惩罚的话是不管如何也不能现在说出来,说出来就是诬赖了好人。
江意澜不给人缓冲的机遇,哽咽道,“祖母,今儿个这话既然说到这份上,孙女儿便要来讨个公道了,不然,还让人觉得真是我容不得个奴婢,生生的将人逼死了。”
江意澜仍低着头两手掩面抽泣,内心倒是乐开了花,好个红颜,共同的真真好,才几句话就逼得流月说出了实话,流月的那几句话不要紧,在如许的场合如许的氛围下说出来,却实实在在的打了太夫人的脸。
“你就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红颜吃紧的接过话来。
太夫人的脸黑的更沉,眼里射出几欲将人杀死的利光,狠狠的瞪向流月,流月吓得浑身一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太夫人气的闭了闭眼,那里还容她再说下去,“还不快把她拉下去?”
红颜假装吓得浑身颤抖抖,战颤栗栗的道,“你说那武婆子是挨了女人的训,是被女人逼死的。”
江意婉公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的瞪了江意澜一眼,又去偷瞧太夫人的神情。
太夫人终究忍不住了,沉喝一声,“来人,拉下去,掌嘴。”
她缓缓收回目光,投向江意澜,“意澜,你倒是说说明天是如何回事?如何有人瞧见武婆子从你院子里疾走出去?”
这事的后果结果本是很清楚的,武婆子偷了江意澜的人参,江意澜挟恨在心,寻了机遇拿捏武婆子,武婆子忍气不过便寻了短见,死个奴婢是小事,可侯府女人的名誉倒是首要的。
两个婆子仓猝从背面走出来,拉着流月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想起太夫人未说掌嘴多少,两人顿下脚步,目光余角瞧见太夫人面色阴沉,倒是问也不敢问,拉着流月便走出门去。
言外之意,有人借着人参之事而冤枉她,更将太夫人推到了前头,哪个敢拿人参说事,哪个便是将锋芒对准了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