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姨娘又上前一步,面色微红,“二奶奶,您还未及笄,二爷自是不能歇在您房里的,婢妾情愿替二奶奶服侍好二爷,等二奶奶及笄时,再将二爷原封不动的还给二奶奶。”
江意澜转头瞪她一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许的事我们还是不要体贴了。”
雷姨娘眉角微挑,摸索着给出主张”“二奶奶,如何说您也是落青堂当家主母,又是老夫人亲身同意了的,婢妾们全都是听您叮咛”二爷是在外头干大事的爷们,我们内院的事还不是您说了算的么?您安排了二爷去那里歇着,二爷只要感激您的份,那里还能不准的。”
言下之意,没有男人不喜好老婆给安排妾室通房的”只要正房给安排了,每个男人都喜好的很。
雷姨娘哭的愈发悲伤,泪光终究汇成泪滴滚落下来”“二奶奶,我们做了二爷的婢妾,本想着只要诚恳本分服侍二爷二奶奶,自也会纳福的,可这会子连个奴婢都敢欺负婢妾了,婢妾另有何期望?”
”再无多话。
江意澜接过话来”“既是大夫人送过来的,那便交给关妈妈去吧。”
江意澜顿时明白大半,定是有人在雷姨娘跟前说了甚么话,不消想也晓得,不是柯儿便是窕儿,其他那些小丫头,没有哪个会这么自找费事的。
红颜顿觉奇特的很,二奶奶既已决定存亡留在骖府,那二爷便该是奶奶的依托与保障,这么首要的事奶奶如何说不要体贴了呢?她内心虽想不明白,但嘴上却不敢再多问出来。
雷姨娘面色不悦,咬着牙转成分开。
江意澜面上显出一抹难堪之色”“雷姨娘”我眼下的处境你也是晓得的,二爷的性子你也清楚,二爷的事我还很不好安排。”
还没等她再问,雷姨娘便接着说下去”“婢妾方才去薛姨娘屋里瞧瞧,谁知竟看到窕儿摔了薛姨娘的药碗,婢妾瞧得真真的,窕儿是用心的,可她恰好不承认还说我冤枉她,接着便说了很多刺耳的话挤兑婢妾,婢妾不过看薛姨娘病的这么短长,替她说几句公道话,没想到竟被人无端端骂了一阵子,婢妾连死的心都有了。”